韋小寶騎馬來到司徒府前,按照盧植教過的禮節(jié)遞上拜帖。
王允府上的守衛(wèi)聽他說是盧植的學(xué)生,也不敢怠慢,急忙去內(nèi)院通報,不一會功夫就有人來接韋小寶進(jìn)去,還有下人專門迎上來把他的馬牽到馬廄里喂草料。
韋小寶還是頭一次被人當(dāng)成貴客。之前在徐州見陶謙的時候,韋小寶是被張闿領(lǐng)著去的,他自己假扮成盧植的兒子,陶謙和糜竺又對他身份存疑,自然不會對他客氣。昨晚去見盧植的時候,正趕上尚書府上下都在收拾行囊輜重,哪個顧得上他。
韋小寶找到了當(dāng)年第一次去康親王府赴宴的感覺,那時候他雖然還是桂公公,已經(jīng)是前呼后擁。
王允早已經(jīng)備好了酒席等韋小寶,可等見到他一身兵卒軍服打扮,臉上已經(jīng)微微露出鄙夷,等他坐在地上的時候,更是心中十分不滿。
韋小寶還是一如既往,雙腿岔開屁股坐在地上。
王允心想:“你老師只說你是白身,今日一見簡直就是有辱斯文?!?br/>
韋小寶心里正盤算著如何套出王允的話,壓根沒注意到王允臉色難看,加上一路騎馬狂奔早已口渴,不等王允招呼,已經(jīng)自斟自飲連著喝了三杯酒。
韋小寶雖然年少,可是平常在皇宮里跟那幫小太監(jiān)和驍騎營的侍衛(wèi)沒少喝酒,酒量本來就不差。況且東漢時期的釀酒工藝和清朝時期不同,這時候的酒沒有那么烈,也不容易讓人醉,在韋小寶嘴里,喝起來跟水查不了太多。
王允見韋小寶這般狂飲,心中又是一陣嘲諷:“沒想到還是嗜酒之人?!?br/>
韋小寶三杯酒下肚,韋小寶嘴巴也不覺得干了,心里也有了鬼點子,說道:“我老師昨晚上就離開洛陽了,走得匆忙,來不及向王司徒告辭,就囑咐我今天來給您說一聲。”
王氏家族是并州的名門望族,王允又位列三公,平日又與盧植、皇甫嵩等人交好,談笑皆是經(jīng)史典籍,如今聽到韋小寶滿口白話,心中之前的鄙夷和嘲諷,早已經(jīng)變成了厭惡。
王允說道:“賢侄,汝師昨夜去時,可有語汝他事乎?”
韋小寶聽不懂,剛好又正在往嘴巴里塞肉干,以為王允是問他這件事,急忙擺手說道:“不咸不咸,一點也不咸。雖然我是揚州人,也吃得慣你們北方人的肉干。”
王允說道:“汝除代尊師辭吾,可有他事乎?”
韋小寶聽懂了“可有他事”這四個字,說道:“倒是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司徒大人?!?br/>
王允心想:“他應(yīng)該是來問迎娶歌姬貂蟬一事。這個人如此不堪,就算是我府上的歌姬嫁給他,也有損我的名望。而且盧植已經(jīng)辭官,我就假裝沒有這么親事,看他能奈我何?”
王允說道:“吾與汝師同朝為官,今雖兩別,若汝有求于吾,但凡可為者,必盡力助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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