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寒非但沒有放開手的意思,反倒是被柳煥顏這話輕易觸怒,低眉去看她別扭的神色:“我是登徒子?那你是什么——將軍府的竊賊?”“你!”柳煥顏被人一句話噎得明明白白,又不能在此暴露身份。傅孤寒挑釁的勾起唇角,顯然是在彰顯他占了上風(fēng)的強(qiáng)勢:“更何況,分明是你從天而降,根本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v是有人被輕薄,那,吃虧的也是我。”柳煥顏惱得咬牙:“你這便宜,我還沒興趣占呢!放開我!”“若是不放呢?不如先告訴我,你與那柳二小姐究竟是有何過節(jié)?”傅孤寒輕笑一聲,本想看這多次忤逆他的女人手足無措的模樣,可他還是輕看了柳煥顏的狠厲。那三支銀針從他的頸上擦過,留下一道不起眼的血痕。柳煥顏抖了抖手,很快將心態(tài)居于了和傅孤寒同等的地位:“現(xiàn)在該說說,你是來做什么的了?”傅孤寒輕抹頸上的那道血紅,興致被被她勾得更濃:“尋物?!薄澳蔷颓闪?,我也是?!绷鵁來槃莸?,“既然你我的身份被人抓到半夜在此都會十分不光彩,不如相互保密,如何?”她竟還敢和傅孤寒談籌碼。傅孤寒不知為何,偏就對這只幾次抓傷他的野貓充滿了興趣:“好,那就請鬼醫(yī)信守承諾,不要把今日之事說出去?!绷鵁伌鸬眯攀牡┑骸斑@是自然,這些最基礎(chǔ)的為人處事,我自然還是清楚的!只要您能守諾,我們都可以相安無事?!彼D(zhuǎn)身就要走,“話也說完了,告辭!”留在這里太過危險,更何況柳煥顏根本不想與傅孤寒這樣的人糾纏。林昭從夜幕中踱步走出,神情苦悶地?fù)u了搖頭:“主子,屬下什么都沒有找到,恐怕是那消息有誤,咱們恐怕白來了一趟?!薄笆菃??”傅孤寒低眸把玩著掌中的玉扳指,那由白玉雕刻制成的玉扳指清澈如池,在皎潔月光的照耀,倒映著柳煥顏快步離去的身影。傅孤寒嘴角的弧度漸漸上揚,連素來以有眼力自豪的林昭都琢磨不出他的想法:“我倒是覺得,今日遇到了比那東西更有趣的事?!薄皩傧逻€是不懂您的意思。”林昭去望那夜色下的單薄背影,“這姑娘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莫非是剎那姑娘?”傅孤寒漠然肯定了林昭的看法:“正是。林昭,你去代我查一查。”林昭愈發(fā)不解,只得如實交代:“主子,自從您交代屬下去查,屬下就一直在調(diào)查那鬼醫(yī)剎那,但除了她神乎其神的醫(yī)術(shù)和乖張的性情,屬下什么都未查出來,就好像是這幾年憑空多出來的人!”這也不奇怪。畢竟剎那這名字一聽就不是真名,在總歸更新?lián)Q代的塵世間突然出現(xiàn)一個不知來歷的神秘醫(yī)者,又能算得了什么。傅孤寒卻是搖了搖頭:“不,我要讓你查的——是柳家早亡的大小姐。”如此一提點,林昭頓時就明白了傅孤寒的用意,悄聲解釋道:“主子,屬下似乎曾聽那鬼醫(yī)提及,她曾救下那位柳姓小姐,沒準(zhǔn)兒,就是因此于柳二小姐結(jié)仇?!绷终盐放轮倒潞嗬涞纳碛?,適時為剛才的話補(bǔ)充:“但屬下一定會盡早查明此事,還請主子放心?!备倒潞涞泥帕艘宦?,倏然拂了衣袖,似乎沾了柳煥顏肩上的藥草香味兒。他眉頭輕蹙,卻未急著做些什么:“該回去了。容宸睡下沒有?”“這……”林昭欲言又止,臉色很是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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