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家丫鬟的苦苦哀求下,柳煥顏做主先把宋家的主仆二人帶到了醫(yī)館休息。
配著服下一些暖體的湯藥后,宋暖終于在晌午時分蘇醒,痛苦掀開被角:“我怎么還活著!”
宋家丫鬟強忍眼淚,心疼地按住宋暖的手:“小姐,您就別難過了,咱還得好好活著啊!要不是今天有個姑娘救了你,奴婢真的不知道沒了小姐你可該怎么活了!”
宋暖抹了兩把眼淚,一聲不吭地負氣坐在床邊。
屋外,柳煥顏為前來復(fù)診的落峰調(diào)配好了這一階段的療養(yǎng)藥方,輕輕地推開房門:“宋小姐醒了?”
看到熟悉面孔,宋暖心生歡喜,不再像方才那般板著臉:“女俠姐姐?怎么是你?難道就是你救了我?”
又是熟悉的一連串問題。
柳煥顏在床邊坐下,把手背貼在宋暖的額頭上量了量體溫:“是我,你覺得好些了沒有?如果你有什么為難的事,可以直接與我說,或許我能盡些心思。但你若覺得不方便不愿說,我也不會強迫你說的,決定權(quán)在你自己?!?br/>
宋暖抽噎兩聲,撲過來抱住了柳煥顏:“女俠姐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宋燦欺負我,她設(shè)計讓人以為我與樓孝私定終身,我爹知道以后都快氣死了,偏要我現(xiàn)在嫁給樓孝,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宋家丫鬟在一旁補充道:
“我家小姐被三小姐請去后院喝茶,分明是那樓公子上來就對我家小姐動手動腳,說一些引人誤會的話,可三小姐領(lǐng)著老爺來后院,竟然說是我家小姐與樓公子私定終身,還說她本想幫我家小姐保密的!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事,她不幫我家小姐解釋也就算了,怎么還能說這種話?”
樓孝那人,柳煥顏也不是沒聽過。
在她還是柳家小姐的時候,便聽說樓孝那對富商爹娘斥巨資要為樓孝娶妻,那聘禮能值得上一座城。
但這樓孝,大字不識,劍拿不動,整天在家吃著家里的老本,又或許人家的確有這個不需為生活忙碌的資本,但他體寬如豬,貌似被車輪子碾過八百回,基本可以說是樣樣不行,毫無優(yōu)點。
想要為他這樣的人娶個媳婦,可不就得用價值一座城的聘禮?
按說這也不該是一件難事,畢竟總歸還是有人家愿意為此去賣女兒,但樓家的一位家仆活契到了日子,把樓孝那點破事都給抖了出來:
年近三十還不會自己吃飯穿衣、時而尿床、時而莫名其妙的大發(fā)雷霆、一年不洗一次澡、半年不換一次里衣,走進都能聞見濃濃的魚腥味兒、早年還打死過一個青梅竹馬的溫婉先妻……
這不就是活活找了個巨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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