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的確是被暴雪給砸傷的,傷在后腿上。這東西也的的確確是通人性。見柳煥顏雖然抓了它但是并沒有要傷害它的意圖,并且悉心的給它看傷處,它居然真的就乖順下來。這種靈獸,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只是傅孤寒并沒有貿(mào)然上前。畜生終究是畜生,再通人性,也始終都帶著攻擊性。何況是雪狐這樣的靈獸。它眼下安心,是因為覺得柳煥顏對它沒有威脅性,不代表會信任這山洞里的每一個人。他最好還是待在原地不要動,否則刺激到那小東西,它就窩在柳煥顏懷里,真要是出手傷人,恐怕他來不及幫忙的。柳煥顏折騰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雪狐的后腿上被她包扎的嚴(yán)嚴(yán)實實,她收了東西,抬手撫在雪狐頭頂上:“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會自己把包扎給扯開的,現(xiàn)在其實也沒大礙了,只是更穩(wěn)固一些,回頭你自己咬開,就又是漂漂亮亮的小雪狐了?!彼酒鹕韥?,把雪狐從懷里放到地上去:“真好,天大地大,何處都是你的家,我們卻要因為風(fēng)雪被困在這山洞里?!绷鵁佮咧亓烁倒潞磉吶?。傅孤寒見她難得有了少女的俏皮,也不忍心數(shù)落她方才莽撞,竟絲毫不怕雪狐傷人。這會兒她在身邊站頂住,他才去拉她那只手。血印子是三道,雖然不算特別深,但是見了血總是刺眼。柳煥顏誒的一聲抽回手:“沒事兒,留不下疤,它爪子上有毒,所以不會特別用力的攻擊人,我服了藥,毒性不會發(fā)作,回頭我自己弄點藥膏涂一涂,根本不打緊的?!薄澳忝髦浪鼫喩硎嵌尽边@話不對。她根本就不怕雪狐的毒?!澳墙K究是個小畜生,不曉得你好意給它治傷,難免要出手傷人,自己一點也不知道小心些。”雪狐好似聽得懂一般,立時又齜牙咧嘴,沖著傅孤寒炸了毛。傅孤寒嘖聲:“你傷都好了,還不走?”那雪狐竟果真聽得懂,叫了兩聲,甩了甩尾巴,朝著山洞門口方向而去。柳煥顏目送著它出山洞,誰知道它又在山洞門口停下來。她咦了一聲,雪狐正好回頭看她,又沖著她甩了甩尾巴,兩只前爪還在地上撓著。柳煥顏沒動,它又撓了兩下,她猶猶豫豫,先看了傅孤寒一眼:“它是不是想讓我們跟上去???”傅孤寒皺眉:“它只是比尋常動物聰明點,你該不是真的把它當(dāng)成人了吧?”說話的工夫,雪狐已經(jīng)跑回山洞中,就在柳煥顏腳邊。小爪子鉤上柳煥顏裙擺,分明是往外拉扯的動作。柳煥顏心底一喜:“它就是要我們跟著它!”雪狐見她明白了自己意思,才松開爪子,又往門口跑去。柳煥顏提步跟上去,傅孤寒覺得這事兒實在有些不靠譜,但還是沒阻止她,反倒搖著頭快步追了上去:“外面雪雖然停了,但是積雪難行,你慢點,別摔著?!逼共傩牡?。柳煥顏頭也沒回,臉頰卻早已經(jīng)紅了一大片。那紅暈泛開,正與這天山間的皚皚白雪相映襯,好不美麗的景色。雪狐走的極慢,始終跟在柳煥顏身側(cè),恐怕它自己這一身白,隱在雪地里,柳煥顏會看不見它。傅孤寒快步追上來,把小東西往前趕了趕:“你不是要帶路嗎?去前面帶路,我們看得見你?!绷鵁佈诖叫ζ饋恚骸巴鯛斶@是做什么?怎么同只雪狐——”爭風(fēng)吃醋四個字到了嘴邊,她驀然收了聲。傅孤寒似笑非笑的去看他,一字一頓接過來:“本王就是同它爭風(fēng)吃醋,你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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