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遭責罰,阿希別說是在蘅蕪苑,就是在整個將軍府,如今都敢橫著走。反正有顧氏給她撐腰,就連柳煥顏這個嫡女多拿她沒辦法,前腳打了她,后腳就受了責罰,誰還敢去招惹阿希呢?蘅蕪苑的匾額已經(jīng)換好了,柳煥顏看著煥下來的匾額,心情說不出的復雜。是以打發(fā)了小丫頭們都不許跟著,自己一個人逛到了從前的院子去。那小院兒除了匾額之外,早就面目全非。柳鳶兒是個極能折騰的人,這院子落到柳鳶兒手里,柳鳶兒那樣恨她,肯定是要把曾經(jīng)屬于她的地方和東西全都狠狠地折騰一遍才肯罷休的。當然也不必再進去看了。往日痕跡是半點也無。從小院出來,柳煥顏在宅子里逛了有半日,不許任何人跟著。其實整個將軍府,都有些面目全非。從前母親親手栽種的花圃,還有精心飼養(yǎng)的兩尾錦鯉,在后院中布置下來繡花的繡架,甚至是在小花廳旁邊兒打起來的葡萄架,全都不見了蹤影。傅孤寒今日登將軍府的大門本來是有正事的。鬼使神差逛到了這處。且他是有些……迷了路。柳煥顏的身影從眼前晃過去那會兒,他明顯走了個神,只覺得那姑娘的背影似曾相識,就又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將軍府有兩個女孩兒,只是嫡長女多年不見蹤影,無人知她去向。柳將軍曾經(jīng)為了尋回長女,動用了多少人力,結果全都無功而返,經(jīng)年累月,也不知到底是過了多久,他自己最先放棄了。柳鳶兒他是見過的,這個女孩兒錦衣華服,難道說……柳煥顏是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才特意繞到竹林方向來的。竹林茂密,能夠躲藏。等到傅孤寒發(fā)現(xiàn)跟丟了人,下意識搖了搖頭。不過是個陌生姑娘,跟上來做什么,單單因為那個背影像極了那個人啊?他也是夠無聊的。她離開了京城,不知去了哪里,本來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傅孤寒心頭一沉,后來發(fā)現(xiàn)剎那醫(yī)館還開著,花十三也還在,連柳寧寧也在兩日后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他那顆心才落回了肚子里去。只要不是帶著全部身家和女兒不辭而別,就都好?!昂稳烁以趯④姼泄砉硭钏睿灰藛??!”傅孤寒分心走神,柳煥顏手里的銀針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墒堑鹊娇匆娔菑埬槪蝗痪秃蠡诹?。沒事找事啊!他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跟丟了,八成一會兒就會走,等他走了再出來不就好了嘛!手里的銀針飛速收回去,根本就沒敢在有所動作,唯恐傅孤寒看出不對勁兒來。那張臉,艷絕天下。傅孤寒眼底顯然是閃過驚艷的,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他瞇了眼,盯著柳煥顏那雙眼看了許久:“本王只是迷了路,不過姑娘倒確實有些像本王一個朋友。”一開口又是那個清冷孤傲的傅孤寒。柳煥顏無心搭訕,只想要快些離去,于是蹲身做禮:“那王爺可在此處等一等,我去找個丫頭來給王爺帶路?!彼鐾炅硕Y,疏離而客氣的回完了話,起身就要走的。傅孤寒卻叫住她:“等等,你是什么人?”柳煥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傅孤寒不是號稱是天底下最不近女色的一個人嗎?這是在做什么呢?搭訕嗎?心里雖然鄙夷,面上還是要恭敬回話:“回王爺,臣女是將軍府的嫡長女。”果然是她。原來柳家長女真如從前聽聞過的那樣,艷絕天下。不過興趣就沒有什么了。傅孤寒退了三兩步:“那就有勞大姑娘替本王找個領路的丫頭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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