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煥顏眉心動了下,直等到林昭退出去,她才抬眼去看傅孤寒。
傅孤寒今日身上穿的并算不得華貴。
玄色直裰套在身上,連刺繡都少見,僅是袖口與肩膀兩處,是以銀絲合著月白色的繡線擰成一股,繡的小片石楠花。
他腰間的玉佩也不是他日常佩戴的那個,今日這一塊,說不得是從誰身上扒拉下來的,大抵都不是傅孤寒自己的東西,畢竟他拿出手的東西都是佳品,而這塊玉無論是玉的質(zhì)地還是整塊兒玉佩的雕工,至多算得上上品罷了。
他應(yīng)該是真的要到謝家的賭石場子走一趟,所以不適合太惹人注目。
柳煥顏深吸了口氣,才緩著聲音問他:“你還有別的事情要交代我的嗎?是擔(dān)心到了賭石場去我會拖累你?你只管放心的,那樣的地方……”
“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孤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
柳煥顏知道,他已經(jīng)盡可能的讓自己情緒內(nèi)斂了。
但是這樣子類似于質(zhì)問的話一出了口,他骨子里的淡漠和那種矜貴感,登時還是叫人生出疏遠與敬畏之心來。
她喉嚨一滾:“你在說什么?”
傅孤寒抬手,正好捏在眉骨處:“之前去天山取雪蓮的時候,你服用的那個藥,用來激發(fā)你體內(nèi)熱毒的藥,記得吧?”
那是她自己的東西,她怎么會不記得?
柳煥顏一時無話,看呆子一樣的目光瞥向傅孤寒那里。
傅孤寒還是有些無奈,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入夜時候你發(fā)起熱癥,自己稀里糊涂說了許多胡話,后來我也著意讓人去調(diào)查打聽過。所以當(dāng)年你是被顧氏和柳鳶兒母女陷害,被逼離開將軍府,后來鳳長陵收留了你,又把他畢生所學(xué)教給你,才有了今日的鬼醫(yī)剎那嗎?”
柳煥顏霎時間怔在了原地。
傅孤寒或許是試探。
但那天晚上她在迷迷糊糊之間一定是真的說漏了嘴,他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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