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別院·正廳“你說什么?”柳鳶兒尖叫著抓了小丫頭的衣領(lǐng),幾乎把人提起來的。那小丫頭慌慌張張,實在是有些怕她,纏著聲兒支支吾吾半天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還是一旁柳鳶兒的大丫頭見狀不對,才趕忙上前勸:“太子妃先放開她,且聽這丫頭把話說完才好,不然咱們糊里糊涂,什么也不知道的?!绷S兒冷著眉目把人松開:“說!將軍府出了什么事?”“奴婢也是聽外頭的人說的,說今兒一大早的,攝政王率領(lǐng)王府的府兵把將軍府團團圍住,此刻已經(jīng)捉拿了將軍入刑部大牢去,將軍府上下兩百余口,暫且都禁足羈押在府,除了留下了三百攝政王府的府兵之外,王爺他還調(diào)用了五城兵馬司和刑部的人,在將軍府外把守,任何人不得出入。”任何人不得出入?簡直是放肆!她是東宮的太子妃,將軍府是她的母家,而且她父親是戰(zhàn)功赫赫的大將軍,傅孤寒說抓就抓,說軟禁就軟禁不成嗎?這是京城,天子腳下,他就算是攝政王,做事情難道就可以隨心所欲,一手遮天了?柳鳶兒騰地站起身來,奪步就要往外走。大丫頭跟在身后根本就不敢攔她。柳煥顏正好從外頭進門,一臉的著急,見柳鳶兒神色匆匆要出門,她假模假式的上前去,虛攔了一把:“娘娘這是要到哪里去?”“你給本宮起開!”柳鳶兒一把揮開她,柳煥顏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兩步,“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難道絲毫不知嗎?”柳煥顏心中冷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一切,說起來還都是她的手筆才對呢。而且她還親身參與其中,曉得柳家是如何作奸犯科的。不過眼下更重要的不是這些。柳煥顏掖著手,貓著腰,退了兩三步:“正是因為我知道,聽說了將軍府的事情,才急匆匆的到這里來見太子妃娘娘,娘娘眼下是要回東宮還是去將軍府?”自然是回東宮去!將軍府外有攝政王府的府兵把守,還有五城兵馬司跟刑部的人,就算她是太子妃,沒有傅孤寒的吩咐,那些人也不會放她進門。再說了,父親被抓去了刑部大牢,她回家又有什么用?柳煥顏見她不吭聲便知道的,于是又勸:“如果說從前,您大可以到太子殿下跟前去哭訴一場,殿下心疼您,見您可憐,大抵也會為您,為將軍府開口說話的。可是娘娘,如今只怕是不成了的,太子殿下他對娘娘心存芥蒂,眼下……”“你懂什么!”果然柳煥顏話都沒說完,柳鳶兒已經(jīng)怒斥一聲,斥她住口:“本宮和太子殿下之間的事情,也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她拂袖而去。卻正柳煥顏合心意。柳鳶兒本來就是不大有腦子,且一向都不太聽人勸的人。不過遇上這么大的事情,她得做萬全的準備。萬一柳鳶兒沒了主心骨,真的聽人勸,不去求情,可怎么辦才好呢?所以她才匆匆過來,偏要告訴柳鳶兒,傅知遠根本就不把她當(dāng)回事,更不可能為了她出面幫將軍府求情,進而得罪傅孤寒。柳鳶兒自然是聽不得這樣的話的,就算先前起過動搖的心思,眼下也一定會回東宮找傅知遠,非要傅知遠幫將軍府這個忙,渡過難關(guān)不可。而傅知遠——他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本來就對柳鳶兒厭惡至極,又被柳將軍幾次拿捏逼迫,他心里的不滿積攢了那么久,眼下將軍府出事,豈不正好是他發(fā)泄的最佳時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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