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這種明顯打圓場,試圖遮過去此事不再提的行為,誰又看不出來呢?
崔顯元本就是挑事兒的人,壓根兒沒打算輕易揭過去。
那崔兆正更是不落下風:“難道說錯了?京城里的差事不是更要緊?堂兄要去謝恩不是更要緊?明知道就到了京城附近,卻又遷延下來,傳出去倒叫人說我們清河崔氏拿喬托大,大姐姐這話好沒道理,別說的像我與大哥沒人性一樣?!?br/>
“有人性沒人性,我可沒有說,你上趕著認什么?”
“行了?!贝逓樨懡K于噙著笑開口,他聲音里都滲著幾絲笑意,卻陰冷的很,“阮阮這么心疼孩子,橫豎你在京中也閑著無事,左不過每日與別家小娘子聚在一處吃吃茶,賞賞花,倒不如領(lǐng)了人出城,往成沛縣去接堂嫂和熙姐兒進京來,也算是你做姑母的一點心意。”
崔明貞沒說話,臉色卻又難看了些。
崔尤貞坐在那里,這回是真的尷尬了。
丹陽長公主與那邊大伯父和離,尊貴的大堂妹跟著長公主殿下來了京,沒留在清河郡,說是身上流著清河崔氏的血,可家里人心照不宣,長公主殿下這是不打算叫女兒做崔氏女,崔把她帶走了的。
崔顯元自己也愿意跟著走,哪怕再牽掛崔氏,終究不似從前。
她同北崔那頭本家都要平添出許多生分,更何況他們南崔呢?
他實在是好奇,從前他們兄妹在家時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這才見了面,倒仇人見面一般分外眼紅,平白把他給拖下水去。
他有些厭煩。
大堂哥是君子,這一路上相伴而行,他也從大堂哥那里受教良多。
二堂哥……崔為貞他實在有些陰惻惻,大多時候讓人不太愿意靠近來著。
崔尤貞按了按鬢邊,眼角也抽了抽。
好在他只是進京謝恩,不然真要跟這兄弟幾個長久的同處一個屋檐下,他可真是受不了。
崔為貞看著就是城府極深之人,崔其貞又是個風流浪蕩的模樣,崔兆貞年紀小些,言辭無狀起來叫人頭疼偏不好拿捏招惹。
崔尤貞深吸口氣,索性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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