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惡心吧?”
傅孤寒嗤笑,嘲弄并不沖著柳煥顏:“壽安當年,也覺得惡心,活像是有人抓了只蒼蠅硬要塞到她嘴里去。因為這件事情,她同趙氏吵過一回,連她四妹妹也惱了一場,跟國公爺也拌了兩句嘴。”
他說起這些,不免又搖頭:“倒不是說壽安心里多放不下徐子業(yè),她既然張羅要給徐子業(yè)納妾,自然是不在意的。但那是她的庶妹,如此行事,既惡心她,又叫伯府的人輕看國公府。好在那個時候徐子業(yè)對她還有些真心,與她一起把事情瞞了下來,沒有聲張發(fā)作起來,否則壽安在永寧伯府還怎么抬頭做人?就算她是當家主母,那底下的丫頭奴才也少不了指指點點,何況還有徐子業(yè)那個要命的娘?!?br/>
柳煥顏深吸了口氣。
要是那兩個庶女從小是養(yǎng)在親娘身邊倒也算了,至少能說是她們親娘把孩子給養(yǎng)壞了,國公府的名聲沒什么受損的。
國公爺膝下兒女眾多,把兩個庶女放在親娘身邊教養(yǎng),反而是他顧念著那妾室伺候多年的情分,是有情有義的做法,絕不是什么寵妾滅妻的行為。
但不行,這兩個都是趙氏養(yǎng)大的孩子。
只能說,即便是在趙氏身邊受教,也不知在哪里學(xué)來這樣的壞心思。
反正絕對不是趙氏教的就是了。
當初趙氏和國公府四姑娘,實在是無辜受牽連。
盡管也怪不到壽安郡主。
畢竟任誰一時氣血上涌,都是被氣昏了頭。
不然那兩個庶女,沒有趙氏默許,沒有告訴過四姑娘,又怎么敢在四姑娘面前說那樣毛遂自薦的話?另一個更過分,還跑到徐子業(yè)面前去自薦枕席。
實在是……
柳煥顏捏了把眉心:“我想郡主不至于在數(shù)年之后還因為這件事情對國公府心存芥蒂,只能說,她不放心國公府內(nèi)宅里的那些人,門庭復(fù)雜,她實在懶得去應(yīng)付,再不想看見半點糟心事情,還不如留在長公主這里,樂得輕松自在些。”
“是啊?!备倒潞畮撞豢陕劦膰@了口氣,“當年出事后,國公爺氣的要殺人,趙氏也氣的連妾室也要一并發(fā)賣出去算了,后來把兩個庶女送去了莊子上,直到出嫁也再沒叫她們回過家。那本來是趙氏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該好好尋了人家婚配,到頭來被她們自己作怪沒了那樣的福氣,草草的選了人家,遠嫁出去,離開了京城,再也沒讓她們回過京的。這兩個是料理干凈了不假,但你說,養(yǎng)在閨閣中的女孩兒,趙氏沒教過她們,那妾室也一口咬定沒教過,又是誰教的國公府的女孩兒做這些事情呢?”
柳煥顏抿緊了唇角。
怪不得傅孤寒說,那府中有沒有吃人的妖怪,白子越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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