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心下長嘆一聲,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傅孤寒,可他面不改色,連眼中的笑意都沒有弱下去半分。
看這樣子,他跟柳煥顏之間早就打成過共識,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催過柳煥顏。
只是她有些著急了。
這孩子也生了,兩個孩子都長這么大了,現(xiàn)在既然都知道了真相,這樣拖著算什么呢?
柳煥顏坐在那里,難得覺得有些別扭起來,生怕傅玉再追問此事,便笑吟吟叫了聲皇姐。
傅玉誒了一聲,心中那點兒疑慮暫且打消了:“有事兒?”
“我想去看看兩個孩子,這會子也吃的有些飽,當是消消食兒,過會兒再去給郡主請個脈。”
全都是借口。
兩個孩子就在這府里玩耍,底下還有那么多的奴才丫頭跟著伺候,難道還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壽安那里,她才進府就請了一次脈,午飯過后又去診了一回脈,再怎么身體不好,也不至于一天要把三回脈的。
不過傅玉還是笑著擺手隨她去了。
傅孤寒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等到柳煥顏從屋中退出去,身影徹底消失在二人眼中,腳步聲也漸次遠去,再也聽不見時,傅玉才嘆出聲來:“你們兩個是怎么說的?”
傅孤寒手上的酒杯就一直沒有放下去,拿捏在手里把玩著:“先前說的是先試試看,她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要顧忌的太多,瞻前顧后,一開始都沒打算跟我在一起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她也考慮過,可是皇姐知道的,過去幾年時間,都是她自己帶著寧寧,也把寧寧養(yǎng)的這樣好了。現(xiàn)在一切都慢慢好起來,我也不想逼她太緊,就隨她的意思來吧?!?br/>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比皇姐還著急,可是近來京中有多事,她比我還著急上火。您別看她平日里冷著臉……”
“算了?!备涤駪械迷俾犓竺娴脑?,一擺手,打斷了他,“我也不是聽你夸她的,她是好是壞,我還看得清楚。幾次出事,她不離不棄——你也知道我的意思。我們這樣的人,永遠都置身漩渦之中,她要不是留在你身邊,壓根兒就不會有這些破事兒。還有皇帝中毒那件事,寧寧被人擄走取血,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才有這事。寧寧是她一手帶大的,她愛女心切,都沒有因此與你分道揚鑣。她心里是有你的,我只是看不得你們兩個僵在這里,想著你們兩個誰都不開口,那不如我來說,早日成婚,是早日給她,給寧寧一個正經名分?!?br/>
她一面說著,又不免搖起頭:“她是不在意這些的人,我也知道,可時間長了,外面說的總是不好聽,何況還有孩子呢?你也不要怪我多事,借著除夕家宴,說這些她也不會不高興。但你們兩個既然都是這個態(tài)度,那以后我也不插手過問了,你們也都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事兒,自己宗有分寸,也用不著我一味的催你們?!?br/>
傅孤寒怕她不高興,放下酒杯,笑著叫皇姐:“您是替我們著急,我心里最明白,您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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