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有好多事情要料理。傅延君那里雖然不必費(fèi)心,要怎么處置他,傅孤寒一早就有了盤算。但東宮,宮里,確實(shí)還有很多事情,總是要善后的。他過會兒還要出趟門。京城里不太平,民心不安,周子平帶著京兆府的人四下安撫,但他得出個(gè)面才行。這會兒軟玉溫香在懷,傅孤寒生出些心猿意馬的心思來,把頭埋在柳煥顏肩頸處,還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氣。她一貫是這樣的。桂花頭油梨花香。柳煥顏在這些事上面格外精致。若是擦了桂花頭油,其余的香粉便一概不用了。若是擦了梨花香粉,一定不會上頭油。傅孤寒一只手?jǐn)堅(jiān)诹鵁伒难?,另一只手在她背后,還能順到她的三千烏絲。一如極品綢緞,絲滑的厲害。她從頭到腳都養(yǎng)的極精致。他又想起那天在書房廝混,她華服下的皮膚,也是又細(xì)又嫩的。那樣的觸感,指尖如今還殘余著。柳煥顏見他半天都不說話,咦了聲:“這又是在想什么?你是走神了嗎?”二人獨(dú)處,大多時(shí)候都是傅孤寒在引著她說些什么,少有走神的時(shí)候。她略想了想,一抬手在傅孤寒肩頭掐了一把。她力氣沒多大,那一下非但一點(diǎn)兒也不疼,還更像是調(diào)情的樣兒。傅孤寒唇角上揚(yáng),從她肩頸處抬起頭來,再一偏,正好就落在柳煥顏唇角。他點(diǎn)到即止,只是親了秦她的唇角就退離開:“一會兒要去趟京兆府,還要去一趟東宮,你一個(gè)人在家里陪著孩子,成不成?”柳煥顏索性環(huán)著他:“要審傅知遠(yuǎn)?還是要去拿了瀾明回來?”“審問傅知遠(yuǎn)現(xiàn)在還不到那個(gè)地步。”傅孤寒隱忍再三,偏她還要靠上來,玲瓏有致的身形就在他的掌心里,他往后躲了一下,“我看你是不想叫我出門了?!绷鵁伋猿缘男ζ饋恚骸拔抑皇窍雴枂柲?,你要?jiǎng)訓(xùn)|宮的人,皇帝他同意了嗎?”傅孤寒身形僵了一下。柳煥顏就已經(jīng)笑著要從他懷里退出去。他察覺到,手臂收了下,把人緊在懷里:“去哪兒?”柳煥顏就那么笑著看他,一言不發(fā)。傅孤寒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眼神到表情都變得無奈起來:“顏顏……”“誒——”柳煥顏一聽他的語氣,先抬手打斷了,“你要進(jìn)宮,我沒說什么吧?你去審傅延君,我也沒有過問吧?”她一面說,執(zhí)他的手,往自己胸口處貼了貼:“我也會擔(dān)心的?!彼裁炊疾恢?,怎么能不擔(dān)心?傅孤寒從來都是個(gè)值得信任且十分靠譜的人。他說不會有意外,柳煥顏一定會信。就連傅容宸都會勸他,不必?fù)?dān)憂??蛇@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在外面奔波一場,她幫不上忙,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會有什么樣的風(fēng)險(xiǎn)。柳煥顏抿唇:“如今它為你跳動(dòng)著。我不是非要插手你外面的事,只是不想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知道你想讓我好好養(yǎng)著,無憂無慮的養(yǎng)在這王府里,我也信你有本事為我遮風(fēng)擋雨。可是你呢?你去以身犯險(xiǎn),我卻什么都不知道。”傅孤寒的手心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一抹柔軟。盡管她牽著他的手觸碰過去的時(shí)候,有意的避開了。但仍舊不可避免——傅孤寒連呼吸都重了三分:“顏顏?!彼垌铄淙?,又?jǐn)堉鵁伒难?,把人往身前帶,那只手,便不大?guī)矩的順勢往下移了移。這樣的姿勢,他幾乎是把柳煥顏禁錮在懷抱中,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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