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交媾持續(xù)了兩天一夜。K身上的禁制偶爾會被放開，可他什么也沒做，只是安靜沉默地承受著來自身上人的侵犯。除了抑制不住的喘息，也偶爾會被頂出一兩句輕吟和悶哼。溫爾發(fā)泄了很久，他的身上布滿了青紫的牙印，胸前兩粒紅腫發(fā)紫，像兩顆小小的一搓就要破皮流汁的紫葡萄。身下的入口已經(jīng)無法自主收縮合攏，但被摩擦得腫脹的穴肉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原本線條硬朗的腹肌被微鼓的弧度破壞了美感，他體內(nèi)灌進的液體實在是太多了，要不是腫脹的穴肉牢牢堵住洞口，恐怕早就流了滿床。小腹下方的那根東西也沒有被冷落，那家伙的凄慘程度絲毫不亞于其他地方，頂端的皮衣被人剝開，眼口被掐出數(shù)道凌亂的紅痕，兩顆渾圓的球體上滿是指印，全身上下都是一副被凌虐過度的慘狀。溫爾原本不想這么粗暴，可她這位俘虜殺手太能忍了，惹得人不知不覺就下了重手。直到她眼中的血紅褪去，一頭漂亮的卷發(fā)變回了銀色，她回降的體溫才感知出對面的病態(tài)。“你的身體是不是太熱了？”溫爾摟著他，就像抱了一個滾燙的火爐。K的意識有些混沌，過了好幾秒才回答她：“可能，發(fā)燒了……”明明沒怎么叫過卻極度沙啞的聲音讓她微微一驚，K的體溫高得嚇人，似乎比之前吸血吸嗨了的溫爾還燙一點。好像有點過火了，他不是要死了吧。溫爾才食髓知味，俘虜?shù)难蜕眢w都太美味了，她還舍不得讓他死?！澳憧赡芤懒恕！彼f，“我把你變成‘附庸’吧，這樣你就能活下來了?！边@不可能沒有代價。K只聽到零碎的字眼，其中就有“附庸”。附庸，吸血鬼的……附庸嗎？熟悉的刺痛從頸側傳來，溫爾剛剛只是通知，她這人看上去很好說話，實際上我行我素，并不在意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想法。K的大腦還有些混亂，卻本能地浮現(xiàn)出這段時間觀察的結論。血液在迅速流失，不對，是一邊被抽離一邊又被重新注入，只是同時注進體內(nèi)的不止有鮮血，還摻雜了一種泛著悚人寒意的不明液體——那是溫爾用來轉化人類的標記液，此時的K自然不會知道。他只知道他被抽出的是滾燙的熱血，塞回來的卻是冰水一樣的冷血。身體乍冷乍熱，像展開了一場拉鋸戰(zhàn)。這種感覺太難受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這么強烈的疼痛和虛弱。她是在給自己換血嗎？換完自己還是人類嗎？還是也變成吸血鬼了？那個有腎病的已故前同事每次透析也都、遭這么大的罪嗎？K的腦子像是已經(jīng)成了一團漿糊，還有根棍子在不停攪弄，讓他頭暈目眩得都沒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淪落到無意識地苦中作樂的地步了。隨著轉化進入到末尾階段，疼痛和虛弱感指數(shù)爆炸一樣成倍增長，幾欲令人崩潰的痛感炸裂般爆發(fā)在每一寸肌理血肉之中。渾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像在被來回反復地碾碎重組，這個過程無比緩慢又無比劇烈，K過去所遭受過的全部痛苦加起來，也比不上這一次的零頭。這是要浴火重生嗎？渾渾噩噩的腦子已經(jīng)變得亂七八糟，無法正常思考，K忍不住想，她真的是在救他，不是在殺他嗎？這就是她對自己殺她的報復嗎？痛到最后，他甚至罕見地生出了一種類似委屈的情緒，這過程到底要持續(xù)多久，他寧可快點去死……痛苦的呻吟聲只在最初響起了幾聲，到后面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力氣，只有燒紅眼角不停滾落的淚珠和渾身冒個不停的冷汗在見證他的痛苦。這是K記憶里有史以來第一次哭，完全痛出來的眼淚，根本忍不住，也沒有力氣忍。他哭起來也很安靜，痛到麻木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發(fā)紅的眼眶泄了洪一樣不斷地溢出淚水，和額角滾落的冷汗一起混雜而下，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因為疼痛而產(chǎn)生的不自主的生理性痙攣。這個樣子，比之前更像被玩壞了的模樣，溫爾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一時間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但她知道，選擇轉化K的決定無比正確。她給他轉化的可是僅在自己之下的最高級附庸，沒有打思想烙印，同時賦予了他長生的能力。K還是第一個享受這個待遇的人，溫爾想，自己實在是太寬容了，面對一個曾經(jīng)想要自己命還不接受招安的殺手俘虜都這么大方。千年之后都不墮她的第一隨和溫厚禮貌優(yōu)雅親王之名，不愧是她。希望對方不要辜負自己的美意才好，否則光是惡意反噬都有得他受了，看他這樣子……也是個受不住痛的。溫爾松口，尖牙縮了回去，舌尖舔食著遺留的幾滴鮮血。怎么還是這么香，味道好像比之前純粹了點，以前是含了些浮沫的烈酒，綿密鮮濃，現(xiàn)在則是去了雜質(zhì)的甘醴，清潤香醇。果然轉化成最高級附庸是對的，血庫香味沒丟，還升級強化了自主再生功能，就是不知道喝多了還會不會醉。寶藏俘虜，真是寶藏俘虜。唉，怎么沒早點來刺殺她呢？剛醒來的這四年，她也是吃了苦了。現(xiàn)在有了甜的，要加倍吃回來才行啊。溫爾下定決心，默默圈緊了懷里的新生附庸。如果這人還念著逃回老東家那兒，她真的會滅了赫門的！……或者吞并。嗯，這個主意不錯，等會就讓人去計劃計劃，最好是能兵不血刃地讓赫門主動投誠，畢竟她最喜歡和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