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醍已經(jīng)兩天沒回來了,倒也不是賭氣鬧別扭,他每隔兩周就要回租住的公寓一次,陪放假回家過周末的妹妹。
周日他會早點收工,幫龍熏收拾下東西,把她送回學校,一般晚飯前就回來了。
張景下午有個牌局,除了一個老友帶來湊熱鬧的男孩子之外,牌桌上都是些四五十歲的半老頭子,手里打著牌,聊的都是生意,你投了什么新項目,我看什么項目有前景,聊的興致勃勃,其實聊來聊去都是那些,無趣的很。
張景今天手氣不是很好,也可能是不太專心,一下午輸了二十幾萬。贏家不好先下牌桌,倒是方便他張這個口,早些散了回家。
路上有些擁堵,恰巧不遠有家花店,想起龍醍離家前那副努力佯裝無事還是笑的很勉強的模樣,張景便叫司機停了車,親自選了束花,想著帶回家去,先哄得他有心思聽叔叔說話了,再和他好好聊一聊。
前天夜里,乍聽他不期待小羽毛給叔叔生一個小羽絨,小羽毛就低落的什么也沒心思聽了,他后來說的那些,怕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他不是那種說一不二的老古板,對龍醍的定位也很明確,那是他的小戀人,和他老友養(yǎng)來消遣的小金絲雀不是一回事,該給的尊重他會給,一分都不會少。
如果小戀人成了小妻子,不管他怎么想,孩子都會要,他不能,也不會,全憑一己意愿剝奪龍醍做父親的權(quán)利。
張景做好了打算,店員也將大捧的新鮮玫瑰包好了,龍醍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自知瞞不過叔叔的眼睛,龍醍也就省了那些工夫,在電話里老老實實的說:“叔叔,我有些事沒想通,你給我點時間,我想好再回去?!?br/>
張景看了眼店員捧在手里準備遞上的花,語氣比以往更加溫和:“叔叔去接你好嗎?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和叔叔說一說,或許叔叔可以……”
“不用了,叔叔?!饼堳驍嗔怂脑?,還是很乖的口吻,“我不是鬧別扭,只是有些事要一個人想一想?!闭f著無奈的笑了笑,“和叔叔待在一起,我沒辦法專心思考,小腦殼里都是只要能和叔叔在一起,怎樣都沒關(guān)系。”
張景不認為放他一個人在很可能有誤解的前提下思考,可以思出一個豁然開朗,可話已至此,他再堅持把人接回來,就有嫌咄咄逼人了。如果逼的緊了,他避而不見,或者干脆飛到別處去胡思亂想,恐怕會更麻煩。
張景只得答應(yīng)給他一些時間,帶著白白準備的花回去等。只要等他回來,無論是誤解,還是矛盾,他都可以解開。
菜菜從二樓的小書房找來一只漂亮的琉璃色水晶花瓶,洗干擦凈,注入適量的水,捧出來準備給先生送去。
郭伯見了忙叫住她,低聲說:“這花瓶不能用,快放回去,換一個過來?!?br/>
菜菜是個聰明的姑娘,聽郭伯這般口吻一句也沒多問,捧著花瓶便要去把水倒掉,放回小書房。
張景叫住她,讓她把花瓶拿過來,親手給帶回來的玫瑰修了莖,摘去外層的保護瓣,再一支一支插/進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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