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烤面包和蘑菇湯之外,路希臨時加了一道烤鮭魚。新鮮的鮭魚肉抹上一層橄欖油,撒上鹽和黑胡椒,中火烤制20分鐘,翻面再烤10分鐘,裝盤淋上檸檬汁。很家常的做法,也不知合不合杜君浩口味,反正他都吃光了。
路希窸窸窣窣的洗完盤子,泡了一杯茶給似乎還不準備去休息的杜君浩,再也無事可做,和僅僅坐在那里喝茶看晚報存在感也很重的alpha待在一起又很拘謹,呼吸都不敢太放任。
他那副噤如寒蟬的模樣又成功的賺來幾個白眼,很顯然,才吃了他煮的魚肉的花卷兒大人,只接受美食與討好,不接受吃人嘴軟。不過花卷兒大人毛發(fā)茂盛,厚重卷曲的狗毛擋住了它輕蔑的視線,路希的注意力也不在它身上,所以這一腔發(fā)自狼心狗肺的輕蔑悉數(shù)石沉大海,路希完全沒有接收到。
花卷兒大人不滿的“唔”了一聲,還用它矜持的大爪子扒了扒路希的腿:你總偷偷瞄著他干嘛?他是我主人,不許看他,看我!
路希不明所以,試探性的撈起搭在自己腿上的大狗爪揉了揉,沒有遭到排斥,試探性的摸摸它的頭,它索性把那顆亂糟糟沉甸甸的大腦袋放在了他腿上。路希有點受寵若驚,注意力終于被拉了回來,一下一下的摸著花卷兒大人第一次對他低下的高貴頭顱。
杜君浩放下報紙,拿起了擺在手邊的茶,一邊啜飲一邊打量與自己的狗安靜互動的小omega。
高懸的水晶燈下,alpha長腿/交疊,以較軍營里隨意許多的姿勢坐在古舊而繁復的伯爵椅上,視線直接投出去,落在路希身上,使得天性敏感的小omega頓住了所有動作,起了細小波動的茉莉花香氣告訴杜君浩,自己讓他緊張了,盡管他除了安靜的打量之外什么也沒做,甚至連多余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信息素反應出的情緒是很難控制或者偽裝的,看來這個小家伙兒膽量真的不大,那是什么給他的勇氣對自己撒謊?因為愛慕所以想要接近他的心?這像個玩笑,也確實有點好笑。
路希硬著頭皮,近乎囁嚅般詢問:“先生,要添茶嗎?還是晚飯沒有吃好?我去烤點小餅干給您做茶點吧?!?br/>
不,他真正想說的是:可以不要這樣看著我嗎?好像在考慮從哪里下刀似的,我有點害怕……可能不止一點,我脖子后面的汗毛說,它們炸起來了……
杜君浩終于開口,說的話卻和小餅干沒有任何關系,他一種平淡在路希聽來卻不容置喙的語氣要求:“再把那天在車上對我說的話重復一遍?!?br/>
路希:“……?”
杜君浩:“不記得了?”
路希下意識搖頭,努力開動腦筋,回想圣誕夜驚魂甫定的自己說過些什么。
心理素質差,反應遲鈍,記憶力不好,如果這樣的人也能訓練做特工或間諜,那訓練他的人不是在挑戰(zhàn)自我,就是工作做的太舒心,想找個天資差到不可思議的學生來氣自己,往死里氣的那種。
杜君浩客觀的評估著自己撿回來的小omega,以及引狼入室的可能性,目前得出的結論是,他可能想太多了。
路希終于結束了他那堪比精密計算的回想,不甚確定所以磕磕巴巴的復述起了那晚說過的話:“您問我叫什么名字,我回答我叫路希,您問我為什么被人追趕,我說他們是人口販子,拐騙被我識破,就想抓我上車……您問我有沒有家人或者朋友,我說沒有……”
長時間的沉默過后,路希抬起愁苦的小臉兒,向等待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的人道歉:“對不起先生,我當時太害怕了,摔傷的腿和脫臼的腳踝也很痛,沒有特別留意別的事。您好像也不是出于好奇問我那些話的,只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好把我脫臼的腳踝接回去,我的注意力……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好意,當時的注意力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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