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恕洲下意識圈住他的手腕,那只手太過清瘦冰冷,讓人不由自主地把力道放得輕了又輕。
“冷嗎?”
容恕洲聲音很低,戚渙聽不清,頂著一雙狐貍耳朵送到他面前。
容恕洲并沒等他回答,他一手護著戚渙雙腕不讓他再動,一手在那雙雪白的狐耳上揉了揉,溫軟的茸毛劃過掌心指縫,一時竟說不清究竟是誰在安撫誰。
“不是你的錯?!?br/>
狐耳朵討好地在他手里蹭了蹭。
“你不生氣了嗎?”
容恕洲一邊輕輕撫摸著他耳根細小的白絨,一邊在掌心凝成冰針,指尖用力,挑開了戚渙腕上的鎖。
脫臼的骨節(jié)重新歸位,血液驟然回流,酸麻的劇痛讓戚渙忍不住低了頭,下頜緊繃,將喉里一點聲響都咬碎在齒間。
戚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克制著自己不去躲避那觸碰,盡力伸著手由他動作。
“嗯,不生氣了”容恕洲聲音里的笑意有些牽強“嚇到你了。”他封了戚渙周身幾處大穴止了血,托著戚渙手腕盡可能輕地按揉,一直揉捏到那扭曲畸形如樹根的小指。
直到意識到容恕洲是在察他的傷處,并非有意要他疼,才泄了力氣,微微蜷了蜷手指。
戚渙放心地笑著,那個笑梗得人心口發(fā)疼。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戚渙嗓子嘶啞得只剩下氣聲,因為疼意打著顫。
從前總見學(xué)步嬉鬧的垂髫小兒跌了跤,便得了理由伸著手臂要糖要抱,他總故作姿態(tài)不去看,說著抱一下又不會少疼半點,何必做無用之功。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有多羨慕。
也許有人抱一下,真的就,會好很多呢?
容恕洲見他斷骨殘肉都和著血與衣衫黏在一處,哪還有能碰得的地方,過滿的情緒逼得他不知該如何心疼才好,偏偏不能真的不顧戚渙滿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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