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過后,陳東總是睡不安穩(wěn),再次做起噩夢。
他經(jīng)常夢到他爹扯著他的頭發(fā),把他的頭狠命地往墻上砸。他一直哭著喊疼,但是他爹像沒有聽見一樣,一邊打一邊痛罵他,“你個死不要臉的!長個屄就做婊子!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他媽勾引是吧!”
陳東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嚇得腿打轉(zhuǎn),本就蒼白的臉立馬變得刷白,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忽然他爹扯著他的頭發(fā),把他扔到了地上。他顧不上疼,抬起頭,看到一個衣衫襤褸,頭發(fā)亂糟糟的女人正直愣愣地俯視他。雖然眼前的女人褪去明媚,一副破爛瘋癲的樣子,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江婉——陳燼天的生母。
女人忽然忽然靠近他,面目猙獰,歇斯底里地大喊,“你為什么那么對待我們的兒子!那可是我十月懷胎的骨肉啊,身體里面還流淌著你的血液?。?!”
陳東驚恐地爬起來,想要逃跑。卻在出口處看到了冷著臉的陳燼天。陳東回過頭,他爹和江婉已經(jīng)圍了過來,好像他永遠也離不開這里。
某個深夜,陳東驚叫著沖出噩夢,睜開眼只有黑色。他大口喘息,噩夢在他混沌的大腦里翻來覆去,他感到惡寒,在心里默念不是自己的錯,自己是被強迫的,那天陳燼天喝多了……他只能縮緊身體度過無盡的夜。
……
酒吧內(nèi)喧嘩嘈雜,燈光閃爍。精神恍惚的陳東站在邊緣的位置準備為客人開酒,根本沒有注意到遠處卡座里,有人正在用極其赤裸的眼神打量他,而陳燼天就坐在這個人旁邊。
他點了兩杯低度數(shù)酒,將其中一杯推到陳燼天面前。陳燼天看了眼滿杯的深紅色液體,上面還插了一根綠油油的芹菜,不想喝。
陳燼天本來就不是來喝酒的,趙佑安拉著他到酒吧,說想讓他看看自己新找到的樂子。陳燼天沒拒絕,因為這里是陳東工作的地方,半個多月前他剛干了缺德事,現(xiàn)在挺好奇陳東的狀態(tài)的。
趙佑安突然對著角落點了點下巴,“陳燼天,你看那邊的?!?br/>
陳燼天額角猛然一跳,因為那個方向只有陳東孤零零一個人?!澳莻€中年男人?”
“哪里算中年男人,三十幾歲的樣子?!?br/>
“你看起來挺興奮的。”陳燼天語氣淡淡,他沒想到趙佑安會看上他爸。
不過趙佑安那混亂的性癖無人不曉,男女通吃,不過得是比他大個好幾歲的成男熟女。
今年趙佑安22歲,理論上應該大三了,但實在考不上,是個已經(jīng)‘高六’的富二代混子。
他倆本來不熟的,直到一天晚上放學,陳燼天把欺負林煦的人摁在小巷子里,揍得哭爹喊媽得求饒時。趙佑安路過還要過去湊個熱鬧,一看陳燼天拳頭底下的人是自己繼弟,立馬上去補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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