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揮出的每一鏜,都攜帶著懾人心魄的雷動之聲,細碎的電弧如銀蛇般閃躍飛竄,沾身即傷。陸隨風(fēng)的身形卻像是隨風(fēng)擺柳般的東飄西搖,看上去跌跌沖沖,凌亂不堪,卻常常有驚無險的閃避,挪移開去。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運氣,接連數(shù)次,所有人都看得眼睛一亮,雖從沒見過這套身法,卻知道有多精妙玄奧,而且,已被其修至了大園滿境界。
一門功法,修至小成不難,大成需要長時間融合貫通,園滿不僅需要時間,更要擁有足夠的悟性方可達到,悟性不高之人,大多都會被卡在大成階段,再難有所寸進。
再看陸隨風(fēng)使出的劍招,更是東一刺,西一斬,根本沒有一點應(yīng)有的連貫性攻擊,簡直就是雜亂無章,毫無威脅可言。然而,就是這無招之劍,卻莫名的逼迫慕容云常常不得不緊張的回防自保,直看得一眾觀者驚噓不已。
唯有身在戰(zhàn)斗中的慕容云清楚,自己的一鏜尚未砸中對方,自己身體的某一處要害部位,已被對方的劍鋒所指。這種亂披風(fēng)似的劍招,讓根本無法預(yù)測,因為無招,所以根本不知道對方何時出招,下一秒可能會攻擊何處?
陸隨風(fēng)飄浮挪移的身形腳步,看似雜亂狼狽,卻是毫無規(guī)律可尋,慕容云的雙鏜雖然霸道迅猛,雷動電射,卻始終無法擊中對方,甚至連衣角都沒沾上一片。
"幻雷閃?。⒛饺菰频哪樕献兊糜行┆b獰,低吼一聲,腳下頻頻閃動,綻射出一連電花,嗤嗤作響,腳踩雷光,身形閃爍間,速度頓時加快了一倍,一鏜橫掃向飄移閃躲中的陸隨風(fēng)。
陸隨風(fēng)除了偶而遞出一劍之外,始終都處于被動防守的閃躲局面,一道道如同拂柳搖擺出的虛影殘像,都在對方砸下的鏜芒中,直接爆碎開來,看上去觸目驚心,卻都是徒勞無獲,虛驚一場而已。
無數(shù)觀者都是看得驚嘆不已,無不希望自己也能擁有一套如此精湛玄奧的身法秘技。
"哼!簡直就是無恥的懦夫戰(zhàn)法,沒一點修者的風(fēng)骨,太丟人了!"也有人不屑的出聲道。
"這種一味躲閃的戰(zhàn)法,在絕對的戰(zhàn)力面前,早晚都會被一鏜砸死。"不少嫡系一脈的弟子都是嗤之以鼻,紛紛鄙視出聲。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叫做避其鋒芒,換著你會儍站著不動等死呀?"有人針鋒相對的出聲道。
"是?。∧銢]見那慕容云此刻正憋著一口怒氣在猛攻狂砸,已出現(xiàn)了心浮氣燥的跡象。而那對方看似險象環(huán)生,實則仍是毫發(fā)未損,反顯得一派游刃有余的模樣。"
"不錯!你看他像是能提前預(yù)知對方的意圖似的。甚至明明有反擊的機會,居然也輕易的放棄了,有點像是在刻意藏拙的意思。"有人若有所思的點評道。
場面上看去的確如此,慕容云急怒之下的一輪猛攻狂砸,仍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到一片,一眾觀者都是嘆息不已,一個個屏住呼吸,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陣瘋狂發(fā)泄過后,慕容云像是從暴怒中逐漸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再這樣繼續(xù)猛攻下去,非旦徒勞無功,而且遲早會后力不濟,對方到時再趁勢反擊,那就大為不妙了。
身為嫡系一脈中的風(fēng)云人物,又豈會是徒有虛名之輩,冷靜下來的慕容云頓時改變了戰(zhàn)法,突然收住猛攻之勢,手中的一對鎏金鏜相互猛然敲擊,轟隆隆的雷霆之聲驚天炸響,仿佛奔雷滾蕩而來,令人頓覺雙耳嗡嗡轟鳴,令無數(shù)人出現(xiàn)短暫的暈旋感。
這雷霆之怒,陸隨風(fēng)更是首當(dāng)其沖,不過,也只是微感兩耳隱隱有些不適,卻沒有一點暈旋之狀,頭腦仍舊清明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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