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妲，別再費(fèi)力……救……救我了?！?br/>
    這次，我以我血全曾經(jīng)給你的傷害。

    “對不起，就讓我再自私一回可好？”

    姬發(fā)半是苦求地凝視著她，澀聲地拉長了尾音，聲音逐漸虛弱了下去：“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呢？

    明知道你不愿再和我有半分的牽連。

    明知道你不愿看我最后死在你手中。

    明知道你我之間有跨越不過的隔膜和仇恨。

    但請容許我再這般自私一回。

    終究，我還是想要這樣的歸宿徹底成全你，放開你。

    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從今以后，不會再有一個名喚姬發(fā)的人叨擾你了。

    阿妲，我心愛的姑娘，從此以后，天上人間，不復(fù)再見。

    最后的話未有說完，姬發(fā)的嗓音就低了下去。

    他的手從榻上垂了下去，因?yàn)橹暗氖軅?，手背上的血跡早就干涸成了暗紅色，蘇妲己瞪大了眼眸，怔怔的盯著他滑落的手出神，她甚至能夠能夠看到因著血跡的襯托下他手上清晰的肌膚紋理。

    這個人，他就這么死了？

    蘇妲己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他停止的呼吸，他不再跳動的脈搏和心跳，都在清清楚楚的提醒著她，這是真的。

    死對頭，最恨的人死了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