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發(fā)心底驟然一沉。

    聰明如他，若是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小狐貍的異樣，他也不會是姬發(fā)了。

    太陽穴突突地跳，寒潭般的眼眸深處隱藏著暗沉沉的情緒，似乎感覺不到心口空蕩蕩的疼痛似的，姬發(fā)斂了眸，面色平靜地瞧著她，語氣透出些許虛弱：“阿妲，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他細(xì)長如入鬢的眉輕輕擰了擰，俊朗的臉龐掩映在黑暗的夜幕下，表情讓人看的并不真切。

    拖著步子一步步地朝小狐貍靠近，姬發(fā)伸出手，去牽她。

    “夠了，姬發(fā)，別再演戲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要裝傻的態(tài)度激怒了她。

    小狐貍猛然甩開他的手，力氣大的出奇，俏麗的眼眸里涌動著無盡的寒意和冰涼。她對姬發(fā)，已經(jīng)攢夠了失望。

    是時候離開了。

    西岐，她此生不會再踏入一步！

    “阿妲！”

    姬發(fā)固執(zhí)的攥著她的手腕不松，因為用力的指尖隱隱泛出青白色，疼的小狐貍眉頭一緊再緊。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表情變化，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她，姬發(fā)這才稍稍松了幾分力道，固執(zhí)地開口：“留下來，若是你不解氣，再刺我?guī)椎抖夹??！?br/>
    他說這話時，語氣難得的帶了幾分祈求之意。

    小狐貍唇瓣緊抿地看著姬發(fā)。

    姬發(fā)空蕩蕩的心口血流不停，濃重的血腥味兒在周圍蔓延，她用的是神族上古秘法，即便他再能力通天，也愈合不了這傷口。

    愛憎分明，睚眥必報，是小狐貍。

    姬發(fā)，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