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眾人以為手板已經打完了,這事就算了了,卻又聽到晏清亭道:“每月我會派人來繼續(xù)打二十手板,什么時候阿杪的手完全好了,就不打了,若是阿杪的手留疤,那便繼續(xù)打,打到阿杪的手完好如初為止?!?br/>
楚氏和高氏驚道:“什么?!”
“還要打?”高氏怒道:“就算是囚犯犯了錯,一次便也打完了,斷沒有繼續(xù)打下去的道理,阿杪真是好金貴,難道要讓阿茵阿栩的手抵給阿杪才行嗎?!”
楚氏也道:“阿杪雖是傷了,但兩個孩子都是無心,想來只是小姐妹們之間的玩笑,現在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大伯看在她們還是孩子的份上,就原諒了她們,畢竟只是兩個嬌弱的女孩子,這手多重要,要是打壞了可怎么是好?”
她不說話還好,楚秀茵和晏栩已經罰完了,眼下事情算是暫了,她一說,晏清亭和林氏的目光如刀一般割在她身上。
林氏聽得她這一番話,氣得手都在抖,“看來弟妹沒把阿杪當你的女兒了,弟妹心疼她們的手會打壞,你怎么不看看你親生的女兒手被咬成什么樣了?你有沒有擔心過她的手若是被咬到筋骨會如何?有沒有擔心阿杪的手留疤,對她一個女孩家來說有多不好,她的手現在痛不痛,你都關心過沒?”
林氏指著地上那條惡犬的尸身道:“若那狗咬的不是歲安的手,而是臉是脖子呢?那狗都要比歲安大了,歲安焉有命在!”
楚氏被林氏一頓責問,臉上很不好看,“我是阿杪親娘,自是擔心她的。”
晏清亭沉聲道:“她們小小年紀就罔顧他人性命,將人命當成兒戲,阿杪還是她們的姐姐。弟妹說她們年紀還小,讓我諒解,我若不是諒在她們小小年紀的份上,今日就不止是打手板這么簡單了,若是歲安的手被咬傷了筋骨,自還會有你們好果子吃?!?br/>
“且只是打手板,讓她們痛上一痛長長記性,我手下的人有分寸,不會讓她們破一點油皮。”
說罷,晏清亭又道:“不想被繼續(xù)打也行,我去尋兩條一樣的狗來,也讓她們被咬上一咬,阿杪傷了多少,她們便傷多少,這樣的公平如何?”
高氏頓時沒了話說,也不敢再說下去。她知道晏清亭不是在開玩笑,待會說不定真會找兩只大狗來咬上阿茵和阿栩一口。
楚氏摟著哭得傷心無比的晏栩,既氣急又無奈,她看著端坐在堂上的晏杪,忽地覺得這個女兒越發(fā)的陌生起來。
“既然你們兩家都沒有異議了,那此事暫且就到這?!?br/>
說罷,晏清亭起身抱起晏杪跨過黑狗的尸體,帶著她往外大步走去。
走到門口時,晏清亭抱著晏杪又轉過身來,對著楚氏道:“還有一事,若日后下雪下雨,風吹日曬,弟妹都不必來我鎮(zhèn)國公府接阿杪,阿杪身子不好,她便是想這種天氣出門去,我也不會放她,弟妹記得挑一個好日子來,不然可莫怪我晏清亭不通人情。”
說完,便抱著晏杪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他一走,屋內凝肅的氣氛才散去,高氏等人都不由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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