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她的話弄得一愣,在場誰聽不出來高氏和楚秀茵在奚落晏杪,她卻說要感謝?
他們心想著莫不是晏杪在說反話,可看她神色誠懇,也不像是在說反話的模樣。
“感謝?”大舅母王氏左右看了看,不解笑道:“阿杪這感謝從何而來,不妨同我們說說?!?br/>
晏杪道:“皇子的婚事向來都是皇上做主,十皇子是皇后娘娘所生,皇后娘娘也能做得了主,只是他們還沒有發(fā)話,我卻從二舅母和秀茵表妹這聽到自己能嫁與十皇子,她們這樣的信誓旦旦,想來這事是真的了?!?br/>
晏杪一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嫁與十皇子,家中伯母伯父也不知道,二舅母和表妹卻知道,皇上如今在養(yǎng)病不見外人,難道二舅母是在皇后娘娘那聽來的?皇后娘娘同二舅母可真是親厚?!?br/>
楚氏捏緊手中手帕,看了眼跟高老夫人坐在一塊的晏杪。
晏杪說完,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口,在場眾人不是在官場混油了的,就是在后宅成精了的,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皇子婚事外人胡亂猜測幾句就算了,京城中從來不缺流言蜚語,可這事要是從他們嘴里說出去,若是此事不真,被笑話的只有他們兩家,就算他們心中對晏杪不太在意,不怕被笑話,或是此事就是真的,可皇上皇后還沒有發(fā)話,你就先將消息滿大街的透露了出去,那便是僭越。
這罪名可大可小,若真要做文章,在如今皇上病重的緊要關(guān)頭,可就是大事了。
定國公和楚家兩位舅舅都是在朝為官的,最知道內(nèi)里深淺,比起后宅婦人那些小心思算計,他們更在乎整個家族的利益,而如今,晏杪就是他們能獲取利益的最核心人物。
平日晏杪被兩家冷落刻薄幾句,只要不涉及家族利益,他們不痛不癢的開口勸幾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罷了。
但若涉及到家族利益,他們就變得十分的敏銳,如同踩中尾巴的狗兒,當(dāng)即就跳出來。
定國公皺眉道:“事涉十皇子,若皇上和皇后娘娘沒有明說,這種捕風(fēng)捉影的事切不可亂說,容易給家族招來災(zāi)禍?!?br/>
“你看你們,渾說什么呢?這樣的事也能往外說?”楚二舅開口將母女二人又訓(xùn)斥了一頓,“那可是皇子,你們以為是我們家言舟?”
“.....”楚言舟無言的看了他爹一眼。
高氏被他這么一訓(xùn),臉色當(dāng)即就不好了,道:“我分明就是從你妹妹,阿杪她母親這兒聽來的,她可是說得真真兒的,她今日才從去覲見過皇后娘娘,難道這也有假?”
“我......”楚氏正要開口,晏杪就對她柔聲道:“母親,午后我們一塊從鳳儀宮中出來的,皇后娘娘同您說過這話嗎?女兒怎么不知道?”
這話就是將楚氏摘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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