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胡咿咿呀呀奏響了二黃快板,閨門旦穿著粉色襖子嫩綠色撒腿褲輕巧地走到臺上。
余新梅悄悄捅一下楊妧肩頭,朝外面努努嘴。
楊妧知其意,拉著楚映走出去。
何文秀姐妹已經(jīng)等在外面。
余新梅笑道:“我最討厭聽戲,咱們找地方說話……還去梧竹幽居吧,那兒最清靜?!?br/>
一行人連同丫鬟們慢悠悠地往西邊走,何文秀很自然地走在楊妧身旁,“阿妧,對不住,前陣子實在太忙了,既得打點年節(jié)禮還得忙著收拾東西,沒騰出工夫給你回信?!?br/>
“我明白,”楊妧笑笑,“我最知道搬家的麻煩,之前從青州搬到濟南府就費了好大力氣,這次我從國公府搬出來,也折騰了好幾日。你們的東西都歸置好沒有,一時半會兒應(yīng)該不回濟南府了吧?”
“不回了,”何文秀如釋重負,抬手挽住楚映臂彎,語氣輕快地說:“來回一趟太麻煩,濟南府的房子有世仆照看,很放心。”
聽這意思,七月初一,何文雋周年,他們也不會回去祭拜。
楊妧忽然就有些怒,故意抬高了聲音,“我在護國寺給何大哥點了長明燈,等你們安頓下來,一起去上香吧?”
何文秀愣了數(shù)息,才回答道:“好?!?br/>
余新梅回頭看楊妧兩眼,指著不遠處數(shù)叢金黃色的迎春花道:“迎春就是遠看才漂亮,離近了看,枝條光禿禿的,毫無美感,就跟楊柳似的,也得在遠處瞧,如煙似霧宛如仙境?!?br/>
“沒錯,”楚映附和,“要不怎會有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句子?”
說話間,便到了梧竹幽居。
梧桐樹尚未發(fā)芽,青竹卻仍是蔥翠,假山經(jīng)過連日雨水的滋潤綠油油地鋪著層青苔,看著令人心喜。
丫鬟們將棉墊鋪在石凳上。
余新梅讓著何家姐妹先坐下,笑道:“正經(jīng)是春天了,風都是暖的。阿妧,改天去真彩閣做幾件春天的衣裳吧?上次去報你的名號,足足讓了三分利……裁完衣裳再去你家館子吃午飯。”
“我也去,”楚映忙不迭地說,“別改天了,就明天吧,辰正一刻咱們在真彩閣見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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