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小烏鴉，我聽說你在千頂城干了件大事，嗯哼，把奧斯坦金若塔弄斷了？”

    塔納托斯單手扶著話筒，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空中剪了剪。

    一旁正替他整理桌面的菲絲收到示意，將圓珠筆塞進他的指縫。

    塔納托斯按住話筒，壓低聲音沒好氣道：“雪茄！”

    菲絲面無表情地抽走圓珠筆，將雪茄修剪點燃后塞進塔納托斯的指間。

    塔納托斯重新露出笑意，繼續(xù)對著話筒里說道：“暴風(fēng)雪委員會沒找你討要賠償嗎？”

    “不，他們把這筆賬算在你頭上了?！?br/>
    遙遠(yuǎn)的電話另一頭，柳學(xué)冬一邊敷衍著塔納托斯，一邊看著一份舊情報——那則他飛往蘇維埃之前，蘭斯發(fā)來的情報。

    暴風(fēng)雪委員會截停了一艘由自由聯(lián)邦駛往也門的貨輪，船上全是被套了自爆項圈的肉體增幅型覺醒者。

    “我說塔納托斯，你的腦袋是被門夾了嗎？”

    突如其來的人身攻擊令塔納托斯一愣，他眼角一抽：“這就是你跟老友敘舊的態(tài)度嗎？某種方面來說，我們之前幾次洽談很愉快，也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默契，是你毀約在先——”

    柳學(xué)冬不為所動，徑直打斷：“我不是來跟你爭辯對錯的。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巴洛不是我殺的，是潘多拉親手扭斷了他的脖子，這樣一個瘋女人，你居然會選擇跟她合作？難道不怕下一個死在她手里的就是你嗎？”

    塔納托斯不上套，語氣重歸冷靜：“糾正你，是白頭鷹環(huán)治局。協(xié)會和環(huán)治局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這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柳學(xué)冬笑了：“你是說，你的合作對象是安其羅？潘多拉的行動也都是安其羅指使的？”

    他輕咳一聲：“咳，雖然這樣說不太禮貌，但據(jù)我所了解到的，這位新局長在各方面的手段都比不上巴洛?！?br/>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巴洛敢把圣索斐林秘密抓捕回白頭鷹大本營，安其羅卻連輿論壓力都無法承擔(dān)，居然就窩囊地把人放了?！?br/>
    柳學(xué)冬不由得輕笑出聲：“如果我的消息沒錯，安其羅上位后做的最大的一次動作就是偷偷給協(xié)會運送泰坦藥劑的耗材，結(jié)果還被暴風(fēng)雪委員會給截了。”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連巴洛都掌控不了的潘多拉，被這位新局長給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