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紅豆，我其實相信你。”

    虞紅豆回過頭看他：“我知道，不然我不會那么快從審訊室出來?！?br/>
    葛文棟仰頭靠在頭枕上閉目養(yǎng)神，對虞紅豆沒有絲毫戒備，他淡淡吐字：“你要理解，老卓和老謝他們不是針對你，只是在其位謀其職，他們必須站在九處的立場上做最壞考慮?！?br/>
    虞紅豆點頭：“我理解。”

    “我的意思是，這里面也包括我?！备鹞臈澅犻_眼，用認真地語氣說道，“但出于我個人的意愿，我是相信你的?！?br/>
    “或者說得更極端一點，我其實也相信柳學冬。”

    虞紅豆感到詫異：“為什么？”

    葛文棟笑了笑：“從調查中看，柳學冬和九處產(chǎn)生交集是在和你接觸之后，那時候他已經(jīng)來到中海一年了，如果他真的是帶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不應該這一年里什么也沒做?！?br/>
    “處于謹慎考慮，或許他做了，只不過手腳干凈，九處沒有查出來?！?br/>
    “但這里卻存在一個不合理的地方，如果他真的那么縝密，就不該和你產(chǎn)生接觸。”

    虞紅豆沉默良久：“但今晚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行為已經(jīng)默認了自己渡鴉這個身份，這無法解釋他出現(xiàn)在大夏的原因?！?br/>
    葛文棟微笑道：“所以我們不是正在給他解釋的機會嗎？”

    “但他好像對九處給出的臺階并不滿意，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虞紅豆抿抿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從來都是?！?br/>
    葛文棟長出一口氣：“其實事情搞到現(xiàn)在，雙方的態(tài)度都比較清晰了，我也沒想到有一天九處居然會和清道夫達成這么默契的……克制？”

    “雖然不清楚柳學冬到底想要什么，一開始我以為他在等江傲南這種能讓他看到九處實力儲備的精英，但顯然不是，他還是不肯停下，所以我猜，他要么就是在等我，在九處能真正說上話的人，要么就是在等你了。”

    “但無論如何，事情必須要結束了?！?br/>
    葛文棟揉捏著眉心，露出一絲疲憊：“他這一鬧，出亂子可不止是中海?？偛磕沁厒鱽硐?，白頭鷹在今晚秘密逮捕了圣索斐林，同時歐洲各官方組織的人員幾乎是同一時間遭到了來自白頭鷹的侵擾，這分明就有預謀的報復……甚至王利川那邊，我懷疑也是白頭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