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無奈的喟嘆,看向神色渙散的從琴,檀口微張,緩緩說道:
“我不要你的性命,只是,這府中你是不能待了。我已讓張管家替你安排好了,過幾日你便去江家城南的那處茶園,或采茶,或當茶農(nóng),又或是去莊子上做事都可以。
你若都不想,我可以放你身契,再給你一筆銀子另謀出處。也算是,全了我們多年的主仆之情。
只是一點,江家之事,切莫外傳?!?br/>
從琴不再多言,緊閉雙目,淚匣不止,直起身子鄭重的給她磕了個重重的響頭,又怕哭腔溢出來,咬著唇,許久才悶聲道:
“多謝…姑娘…”
江晏林看著她伏身跪拜,沒有多言,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轉(zhuǎn)身離開。
入畫與書在外等的心焦,此刻瞧見江晏林出來了,急忙迎了上去,卻都是一句話沒敢問的。
兩人看了眼屋內(nèi),只瞧見從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跪著,并無所恙。這才隨著江晏林一同離去。
主仆三人一路無言,江晏林知道她們想問卻不敢問,于是停住腳步,忽的轉(zhuǎn)頭看向她們笑道,“你們難道不好奇我如何處置從琴的嗎?”
她雖然戴著面紗,但那雙眸子美得令人心醉。
入畫反應(yīng)過來,便咧開了嘴,“姑娘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全都支持姑娘!”
與書見狀也抿唇微笑,“姑娘如今做事自有考量,我們做奴婢的大可全部依照吩咐?!?br/>
雖然馬屁不可取,但江晏林還是笑著點頭,“嗯,我如今確實覺得好些了,脾氣也能逐漸收住了。你們二人是我貼身丫頭,以后還得靠你們看著了?!?br/>
這二人忽的又皺眉行禮,“姑娘真是折煞奴婢了!”
江晏林扶她們起來,便也順著她們都話,鄭重說道:“我們相伴十幾載,本可不必那么拘束,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訴我?!?br/>
從琴的事情誰是誰非已經(jīng)斷不清了。
江晏林身邊如今只剩下這兩個可靠的人,若還想得心應(yīng)手的生活下去,便不能讓她們也出差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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