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晚上，瑪麗亞的葬禮上亮起燭光。

    妓nV不會上天堂，幾乎所有人都這么想，所以nV孩們并沒有大費周章準備那套神學儀式和彌撒晚宴。她們往瑪麗亞的身上放滿y幣，蓋住皮膚上的斑駁瘡口，塞住玫瑰與發(fā)皺老去肌膚之間的縫隙，唱著妓nV的歌謠，細數(shù)光顧過瑪麗亞的p客，七零八落唱起獻給瑪麗亞的輕浮小曲。

    瑪麗亞被換上了白sE紗裙，臉上的梅毒印記用鉛粉掩飾，g枯的頭發(fā)蜷曲打結(jié)梳理不開，于是g脆挽成發(fā)髻藏在花冠下，整個人慘淡，但并不圣潔，妓nV瑪麗亞只是妓nV，再多的玫瑰與蕾絲也無法讓她成為圣母瑪利亞。

    儀式過后她會被用擔架抬出去，在一塊空地下葬，沒有棺槨，泥土即是她最后的墳塋。尸床的角落被偷偷刻上一句話，這句話將會隨著她入土：

    “一個Si于梅毒的妓nV長眠于此，你們知道原因，不要為她祈禱?！薄?】

    生的少nV們在Si亡本身面前駐足，然后一個nV孩跳起她家鄉(xiāng)一種紀念Si者的Si亡之舞，接過了本應該由骷髏們來做的任務【2】，于是大家跳起舞來。

    “怎么不見碧莉緹絲，還有朱蒂斯？”在場的妓nV們圍繞著尸床起舞，其中一個不經(jīng)意地問。

    “還有好多人也不在，又被叫出去招攬客人了嗎，唉?！币粋€年輕nV孩淺淺嘆息一聲，繼續(xù)跟上舞步。

    “瑪麗亞，瑪麗亞，你的身段多么曼妙。”

    “男人們對你流連忘返，他們獻上大把錢幣?！?br/>
    她們穿著露出半邊x脯的短裙，隨意地踏著舞步，互相牽著手轉(zhuǎn)個圈，哼著自己喜歡的曲調(diào)，裙角凌亂地飛舞，將花的香氣散出去，從瑪麗亞遺T的地方開始不斷擴散。

    她們最后在瑪麗亞雙眼上放上嶄新的銀幣，儀式至此終結(jié)，歌聲也漸漸彌散，完成儀式的nV孩們又忍不住交談起來：

    “不知道瓦爾薩夫人為什么大費周章給瑪麗亞辦葬禮，瑪麗亞Si前也過的那么凄慘也沒見她多關(guān)心幾句?！?br/>
    “可能畢竟是曾經(jīng)的姐妹吧，說不定瓦爾薩夫人良心未泯呢?！?br/>
    幾個妓nV交頭接耳的時候，門外的簾子再度被掀起，外面款款走出一位高雅的名姝，她歪戴著一頂緋紅sE的珍珠鑲邊帽，蓬松的棕發(fā)溢出來，輕柔的堆在肩膀，身上的裙子有繁復的蕾絲與花紋，點綴的珠串看上去就價格不菲，她的身后還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冷漠男仆，其次是另外幾個打扮同樣端莊的nV人。

    “奧薇拉姐姐！”妓院里的一個nV孩撲上去抱住了為首的名姝，欣喜地驚叫一聲，“你們也來了嗎？”

    “我們都想來送瑪麗亞最后一程?！眾W薇拉隨手把帽子摘下來遞給旁邊跟隨的男仆，男仆一言不發(fā)，也沒有任何動作，她輕輕“嘖”了一聲，挑起一邊眉毛，他才緩慢地伸出手接過帽子，夾放在自己腰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