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羊已經(jīng)買好早餐在臥室外等著了。
寧稚出來,看到蔥油餅,她眼睛一亮,正要拿起來,又偃旗息鼓地放下了手,帶了幾分哀愁地望向羊羊:“我今天要跟沈宜之拍床戲?!?br/>
拍床戲,怎么可以吃帶味道的食物。
羊羊卻遲鈍地不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會兒,緩緩地眨了下眼睛,說:“那……恭喜?”
寧稚繃不住了,笑了起來,狹長的眉眼一彎,像道新月,不過下一秒,她就想起了沈宜之在她夢中的無情無義,笑容頓時消失地一干二凈。
端起小米粥,泄憤似地喝了兩口,就去了片場。
劇組給足了她這頂流面子,給她單獨安排了一個化妝室,配了單獨的造型師和一個跟組助理,和沈宜之這個超一線大牌同等待遇。
化妝師是個三十來歲的姐姐,跟的劇組多了,相當(dāng)會看眼色,聽說過寧稚性格挺驕傲的,不太跟人交流,不過脾氣不錯,不會給人找麻煩。
她便安安靜靜地迅速給寧稚做妝發(fā),并不和她搭訕聊天。
但做完后,還是沒忍住,驚嘆了一聲:“梅導(dǎo)真會挑演員,阿稚演十七歲綽綽有余了,演初中生都不會出戲。”
寧稚換上了夏季的校服,白色的polo,藍領(lǐng)子,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皮膚粉潤,好得找不到一點瑕疵,頭發(fā)也做了造型,清雋干凈,青春逼人。
聽出化妝師是在夸她,寧稚禮貌地說了謝謝。
她走出化妝室,去找梅導(dǎo),便看到了坐在梅導(dǎo)邊上的沈宜之。
沈宜之和她正相反,她演池生,比實際年齡小三歲,而沈宜之演阮茵夢,比實際年齡大三歲。
沈宜之今年二十八歲,而阮茵夢三十一。
寧稚琢磨池生這個角色時,順帶也設(shè)想過阮茵夢的形象。
她覺得阮茵夢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風(fēng)塵、嫵媚和身不由己,前兩者是阮茵夢身在歡場戴的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后者卻是刻在阮茵夢骨髓里的無奈,她掙扎不出這吃人的泥沼。
不過這只是她粗淺的理解,沈宜之理解的角度和深度未必和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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