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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高洪書淡定地指揮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這個去找醫(yī)女,那個去找穩(wěn)婆,再一個腿長腳快的去請御醫(yī),然后一個揮后,各就各位,寧安宮頓時燈火通明,人聲熙攘。
倒不是高洪書多么的處變不驚,實在是近一個月皇帝也不知報了幾次假消息,隔上十天半個月就來這么一次,惠妃的肚子稍微疼一疼,皇帝就能把整個后\宮作個天翻地覆。開始一兩次宮人們腦袋別到褲腰上,忙的這叫一個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幾次下來在皇帝操練下,所有一干人等居然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成手,跟訓(xùn)練軍隊似的,現(xiàn)在各司其職,腳下雖忙,做起事來卻是井然有序。
顧宜芳臉色青白,上前狠狠攥住謝玖的手,咽了咽口水,聲音顫著顫著就劈了叉:“阿玖,你別擔(dān)心,會沒事。你……還疼嗎?”
“手……疼……”謝玖咬牙,皇帝使出吃奶的勁兒攥她的手,倒多少緩解了她肚子的鈍痛。
顧宜芳一怔,回過神連忙就松開了手,在地上來回踱步干著急,一會兒功夫頭上就冒出了一層薄汗。
宮人們訓(xùn)練有素,片刻時間四個穩(wěn)婆一溜小跑就沖了進來,緊接著醫(yī)女和宮女魚貫而出,高洪書便溫言軟語地把皇帝給牽了出去,一套話他說了三四遍早就背的滾瓜濫熟,他這前腳才出門口,后腳門就啪地一聲關(guān)上來。
聽聲兒,高洪書不禁暗挑大指,真是皇帝手底下訓(xùn)練出來的,速度快聲音脆。
顧宜芳心一直提到嗓子眼兒,每次虛驚一場之后,再有這樣的事他還是沒辦法平靜,他哪里搞得懂哪次才是真的?萬一,就這么生了也未可知。
自沈御醫(yī)婉轉(zhuǎn)地表示雙胎最易早產(chǎn),應(yīng)該早做準備之后。寧安宮整個已經(jīng)是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皇帝腦袋里那根筋也繃的緊緊的,在含章殿高洪書基本上連惠妃這兩字兒都不敢提,皇帝聽三不聽四。起個頭自個兒就開始腦補是不是要生了。
外間屋高洪書就看著皇帝來在地上來回打轉(zhuǎn),一趟一趟走的他直眼暈。
皇帝為防惠妃忽然早產(chǎn)措手不及,特示太醫(yī)院院判關(guān)照下沈御醫(yī)每晚留在宮中值夜已經(jīng)足足一月有余,便是惠妃和皇帝皆有賞賜,沈御醫(yī)還是一想起一個月沒抱到老妻,想想都是淚。恨死了將惠妃推出來的鄭御醫(yī)。
永福宮蔣御女下午羊水就破了,秦妃和寧妃、張妃早早守在那兒,直到晚上快要生了,才分別去稟告了太后和皇帝。結(jié)果皇帝沒來,寧安宮來人倒把一直守在永福宮的沈御醫(yī)給帶走了。
寧妃根基淺。自打秦妃出來一向以其馬首是瞻,什么事兒都不發(fā)表意見。
張妃雖在自家宮里,孩子生出來也抱給她養(yǎng),她卻一問搖頭三不知,啥啥不拿主意。
皇帝寵著惠妃。秦妃自然不會在這事兒上犯擰,雖嘆蔣氏這孩子生的沒挑個好時辰,卻也是沒辦法的事,乖乖地就把沈御醫(yī)給讓了出去。
先前太后將這蔣御女安排在永福宮,擺明是要她的孩子抱到張妃這兒養(yǎng),可蔣御女左搖右擺,總向皇后靠攏。太后早就不待見她。本想著生下來一早過來看看也就罷了,權(quán)全交給秦妃來辦。
后來一琢磨,怎么也是要在張妃名下,蔣氏雖上不得臺面,到底要給自家侄女壯這個臉,以是姍姍來遲。到了永福宮。卻連個御醫(yī)也沒見,當下就把臉給拉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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