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筠忽然大哭出了聲道:“我沒有?!彼o緊的抱住公子成毅的脖子,將眼淚不斷的往公子成毅的衣服上抹。
“筠兒,只有這一次,你可以在父親身上多哭一會兒,以后我們說好了,可不許在哭了?!惫映梢惚ё∶黧?,一下一下的給明筠順著背。
“為什么要說這些,我好害怕,你說的這些話,我都好害怕?!泵黧迶鄶嗬m(xù)續(xù)的抽泣著道。
公子成毅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答話,只是更加緊的抱住了女兒。許久后,他看明筠漸漸緩了下來,才放開明筠,與她輕輕的道:“筠兒,父親這里有一個秘密。你若是能保證將這個秘密藏在心里,誰也不說,我就告訴你?!?br/>
明筠用袖子抹著眼淚,重重的點(diǎn)著頭,問:“父親請講,我誰也不會告訴的?!?br/>
“你母親也不可以。”公子成毅認(rèn)真的道,他緊緊的看向明筠的眼睛。
明筠也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發(fā)誓,不會告訴母親的?!?br/>
“那好,筠兒你聽我說,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在院子里的榆樹底下埋過一盒金葉子?”
提起這件事,明筠忍不住的破涕為笑,點(diǎn)著頭道:“當(dāng)時父親你騙我說,只要我種下金葉子,幾年以后那里就會長出一個長滿金葉子的大樹,我當(dāng)時信以為真,還每天給它澆水來著。”
公子成毅看明筠還記得,微微笑了,頷首道:“你記得就好。筠兒,你過一段時間,去將那個盒子挖出來打開,里面有一封信,你看過之后,就燒了它,切不要讓你母親看到了它。切記切記!”
一片云朵被呼嘯的風(fēng)吹動,遮住了空中的那一輪太陽,大地瞬間暗了下來,沒有了陽光,天立刻又冷了幾分。
宴廳里,公子成毅的確令人準(zhǔn)備了宴席。范妙姝邁著徐徐的步子踏入大廳之中,表情高傲冷淡,但她緊緊交握著的雙手卻出賣了她。此時的她其實(shí)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邊氣定神閑。尤其是當(dāng)公子成毅進(jìn)入宴廳里來之后,范妙姝的兩只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
公子成毅是獨(dú)自過來的,并沒有帶明筠一起,一出馬場他就將她鎖入一間屋子之中,任她在里面怎么喊、怎么拍打著房門,他都不許任何人給她開門。他與范妙姝之間有一本扯不清的爛賬,可明筠還年輕,他并不希望她也被卷進(jìn)去。
公子成毅進(jìn)了宴廳先是舉起酒杯,高聲道:“今日好熱鬧,該來的人都來齊了。”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環(huán)顧了正冷眼看著他的眾人,道:“酒里可沒下毒,這樣吧,我先干為敬?!彼鲱^一口干盡杯中烈酒,似乎不算盡興,他端起了酒壺,咕咚咕咚的大口的灌著,仿佛他喝進(jìn)肚子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
范妙姝此間一直是面無表情的,起碼從臉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待他干完整整一壺的烈酒之后,他紅著眼睛將酒壺往地上一甩,瓷質(zhì)的酒壺在地上碎成了渣,他看向范妙姝如是說道:“范妙姝,如你所見,我現(xiàn)在不過是籠中鳥一只,我輸了,輸?shù)囊粩⊥康亍N揖驮谶@里,你想怎樣。都隨你。”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嘲的笑著,敞開了兩臂,挑起眉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如果我想你死呢?”范妙姝上前一步,死死的看著他問道。
公子成毅笑了起來,他伸著脖子,指著自己的喉嚨的位置道:“好啊,你也可以射我一箭,朝我這里射,我絕不躲閃。一箭封喉,是你最拿手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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