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藍瑾纖指輕抬,主動掂起粉彩花鳥酒壺,為他斟酒,清冽的酒水傾斜出一道弧,被注入瓷白的精巧的酒盅內(nèi)。
當她執(zhí)起酒盅打算與兆惠共飲時,他卻遲疑的看著酒水,皺著眉,似在琢磨著什么。
他這眼神,明顯藏著一絲懷疑,藍瑾見狀,頗受打擊,“你不會以為我在酒里給你下藥吧?”
為證清白,她干脆與他換了酒盅,先喝一口,意在向他證明這酒沒問題。
沒奈何的兆惠只得端起酒盅,與他共飲。
藍瑾本想裝醉套話,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才幾杯入腹,她就開始暈乎,腦袋發(fā)懵,嗡嗡作響,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再次看向兆惠時,她只覺今日的他眉眼格外清俊,鼻挺唇秀,顴骨處那清晰而略帶弧度的棱角與流暢的下頜線完美結(jié)合,越瞧越養(yǎng)眼。
說句良心話,兆惠這顏值,若擱現(xiàn)代,那絕對能圈一大波粉,藍瑾嫁給他,倒也不覺得自個兒吃虧,偏他性子孤僻,不喜與人親近,她才拉下臉面,主動向他示好。
兩人尚未有夫妻之實,那做個朋友總可以吧?然而他最近這態(tài)度著實令人惱火,迷醉的藍瑾不再顧忌,紅唇微撅,幽怨的望向他,直白的問出心中疑惑,
“為何總是睡書房?難不成……書中有顏如玉,夜夜陪著你?”
果不其然,還是為這事兒,心虛的兆惠移開視線,抿唇默了半晌才道:“最近忙至夜半,回寢房會打擾你休息,這才留宿于此?!?br/>
這種拙劣的借口,他居然好意思拿來用?“忙著下棋?你蒙誰呢!”
被拆穿的兆惠面色微窘,心道她怎會知曉下棋一事?是下人透露還是兆巖所說?
他不否認,那便是默認咯?虧她還想著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苦衷,如今看來,都只是借口罷了,
“所以你寧愿下棋都不愿回寢房?棋子那么好看嗎?比我還好看?”
聽到她的抱怨,兆惠這才抬眸,映入他眼簾的,是眉心輕擰,櫻唇微嘟的一張臉,她那低垂的羽睫似是不堪委屈的重負而輕顫著,那情狀,好似他負了她一般,可兆惠卻覺得自個兒沒做什么對不住她的事,她何至于如此?
“你向來不喜約束,一個人過得不是挺自在嗎?為何要我回去陪你?”
她是不喜約束,可也會無聊的?。 澳阍谕猱斨?,過得充實,我在娘家時還能找額娘和兄弟姐妹們打發(fā)光陰,嫁到你家之后,我能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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