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室,相因在床上坐下來。兩邊都安靜下來,一絲聲響也無。相因腦中嗡作一團,卻怎么也靜不了。燭芯再次“噼啪”一聲,在空蕩的房間里格外驚心。
相因往耳房那邊看去,屏風后面勾勒出男人肩頸的線條。想到他現(xiàn)在應該是不著寸縷,相因一下子紅了耳根,正要低頭尋些事情來打發(fā)時間,門上被輕叩了三聲。
“公主,您在嗎?我是梧然,來給太子爺送換洗衣服的。”
相因還未答話,鐘離述在那邊應道:“進來,放到門口矮凳上即可?!?br/>
梧然便低著頭走進來,放下衣服后又低頭走了出去。
相因有些不稱意,為什么他的衣服不讓她碰,梧然就可以?難道因為她是虞疆來的,嫌棄她不干凈?
屏風后肩頸的線條漸漸升高,帶出腰身,然后水聲“嘩啦”一響,鐘離述披衣而出。
他的氣色似乎又差了一些,卻沒有讓相因扶他,而是緩步走到了她近前。
她的眼眸清澈見底,眼瞳為淺褐色,有著不一樣的異域風情。還有這一頭微卷的頭發(fā),好想揉,好像在哪里揉過,哪里來著?
鐘離述看著明眸善睞的她,自己這一副沒用的樣子,她好好一個公主不做,為什么跑到異國他鄉(xiāng)來伺候他?
估計也是被人騙的吧,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有人要,半年前剛被退婚,他不想再耽誤別的女子。
鐘離述突然出聲道:“我再說一遍,你若是不愿,我可以把你送回虞疆?!?br/>
相因連忙站起解釋道:“不不不,我愿意的,我既然來了,就是太子您的人了。”若是她被送回去,那公主姐姐的婚事不也攪黃了嗎,她想找機會還是把公主姐姐換回來,這是公主的夫君,她不能鳩占鵲巢。
“我的人?”鐘離述邊說邊解開了腰帶,坐到床上,“你知道要成為我的人意味著什么嗎?”
相因看著他麻利的手指,白皙修長,這不是會解腰帶嗎?難道昨晚他的確在裝傻?
若是裝的——相因更不敢怠慢,忙回道:“我會好好做一個合格的太子妃,大事小情都不給您丟臉?!?br/>
“呵,誰跟你說這個了,夫妻倫常總該懂吧?”鐘離述躺下了,睨著眼睛瞧她。
相因不敢玩笑,認認真真回答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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