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對杜仲謀的印象怎么樣?”王儲忽然道。
魚焱思考了一下,道:“以前還挺帥的,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一個奸詐的中年油膩商人?!彼D了頓,又補(bǔ)充道:“頗有手段,有恃無恐?!?br/>
王儲冷笑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人的屬性,要是我評價的話,那就是一個詞:禽獸不如?!蓖鮾Φ脑捯魟偮洌卉嚤憔従?fù)T诹说谝粋€站點。魚焱瞥了一眼窗外,便拽著王儲下車。
倆人下了車以后,魚焱示意王儲跟著她跑。兩人隱藏在巷子里看了一會兒,就見兩輛車駛過,一輛朝著公交車消失的的方向追去,另一輛則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了三個人,三人分散開來,其中的一個就向著魚焱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魚焱蹙眉思考,她和王儲所處的這條巷子是個死胡同,走到底就是一個落敗的小區(qū),小區(qū)只有零星的光亮,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黑咕隆咚的。在這樣的地方,被發(fā)現(xiàn)只是時間問題。
通過王儲對杜仲謀“禽獸不如”的評價,魚焱絲毫不相信杜仲謀會“友善”的對待他們。魚焱不曉得林奈什么時候能到。王儲就是嘴皮子利索,動起手時卻跟著二等殘廢沒什么差別。
那個人越走越近,魚焱無聲地示意王儲躲到旁邊的垃圾桶后。王儲小心翼翼地挪著,忽然,他踩到了一個空的易拉罐上。
“吱嘎”一聲刺響,肌肉男頓下了腳步,魚焱眼尖地見他用手摸了一下耳邊的通信設(shè)備。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鬼魅一般地從肌肉男的身后滑過,肌肉男身子一晃,便軟趴趴地滑到了。魚焱沖了過去,和林奈共同將肌肉男拖到角落里。
“他們見聯(lián)系不上他,馬上就會起疑?!濒~焱道。
林奈表情如常,只道:“沒關(guān)系,我們都足夠的時間離開這里?!本驮谶@時,王儲忽然大喊道:“小心!”他大喊的時候,同時將手里的湯面丟了出去。
聽到王儲的示警,魚焱和林奈機(jī)警地躲開了。然而,從側(cè)面包抄過來的兩人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他們一個一拳擊開了王儲扔過去的湯面,一個則雙手牢牢地捧住。迸濺、擠壓出來的湯汁里混合了大量的黃燈籠辣椒。短暫地寂靜后,兩人便捂著自己的眼睛,嗷嗷地叫著痛。
魚焱和王儲雖然躲得快,但是后背上卻也沾染了不少含著辣椒的面湯。魚焱顧不上嫌棄自己,收繳了三人的通信設(shè)備后,和王儲林奈合力翻過小區(qū)的高墻,跑掉了。
等到送三人的司機(jī)發(fā)現(xiàn)不對時,魚焱等人已經(jīng)跑的不見人影了。
海浪拍擊著堤岸,聲音清脆,魚焱趴在欄桿上,聞著海的咸腥味,內(nèi)心的不安漸漸緩解。她走到王儲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儲叼著一支煙,還在拆第二包。魚焱不滿地說:“師兄,我怎么感覺你這么醞釀——像是要生孩子似的?!?br/>
王儲像看白癡似的看魚焱,道:“你這是什么干巴巴的比喻,跟陳年橘子皮一樣干巴巴?!?br/>
魚焱嘿嘿一笑,道:“咱倆就別大哥嫌棄二哥了,你趕緊說說,那個楊曉怎么了?你沒看見,姓杜的不打算放過咱們幾個了,你就別瞞著了,有什么話都說出來,咱們好研究一下對策,而不是在這干等著讓人追殺??!”
王儲擱下怎么都撕不開的煙,呼出一大口煙霧,半晌才郁郁道:“我不是藏著掖著,我就是覺得。”
“你不用替她瞞著。”一直沒說話的林奈冷聲道:“你要是不把你前女友的過去代入,就能冷靜的思考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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