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傍晚,海南依舊很熱,但這種熱不似中午的火辣,它更像一泓溫泉。王儲去停車,留在門診門口的魚焱郁悶地用腳尖搓地。林奈走到醫(yī)院旁邊的水果攤兒,給她買了個解暑的椰子。
魚焱抱著椰子,卻沒心情喝?!澳闶窃谀恼业侥切┱掌陌??”她問道。
“蘇瑰當年留學的學校是個私立學校,亞裔不多。我查了一下蘇瑰在校期間以及后兩年的資料,發(fā)現(xiàn)學院里出了一樁丑聞。有一個享譽業(yè)內(nèi)的教授被指控性侵女助手。”林奈旋開一瓶水,慢慢地說。
“女助手是蘇瑰?”
林奈瞥了魚焱一眼,王儲走過來,狠狠地敲了敲魚焱的腦殼,道:“我說你就負責安保工作得了,沒點邏輯性!”
魚焱抱頭怒道:“我就問一下怎么了?還不允許人進步啊!”
“蘇瑰只是個普通本科生,當然做不了助教?!绷帜蔚溃骸澳俏恢淌潜緡?,指控教授性侵,輿論嘩然。但是這只是冰山一角,隨后,有更多的學生,教職工出來指控教授。”
“蘇瑰是其中的一員?”
“不?!绷帜晤D了下,他的聲音冷酷,“所以說,能夠暴露出來的部分只是事物的一小部分。教授性侵學生和員工的時間爆出來后,在媒體和司法部門的干預(yù)下,更大的密辛被挖了出來。我之前不是說這個私立學校的亞裔很少嗎?其中的一個男孩——蘇瑰當年十七歲,他比蘇瑰還小,他操縱著一個向高管、財閥等有錢人輸出女大學生的桃色交易鏈。這些學生里,有的是自愿的,有的則是被迫的。毫無疑問,蘇瑰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br/>
聽著林奈的話,魚焱覺得自己的后背涼颼颼的。她正想再問點別的,王儲就不耐煩地說:“細節(jié)回去再聊,咱們現(xiàn)在去見一下蘇軍,我托黃牛買了他的專家號?!?br/>
事實證明,黃牛果然不靠譜,蘇軍今天下午并不出診,據(jù)說他有一場手術(shù)要做。人命關(guān)天,魚焱他們也不想在蘇軍做手術(shù)之前去找他,免得影響蘇軍的心情,造成后續(xù)的悲劇,所以他們坐在醫(yī)院的走廊里,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我剛才上網(wǎng)查了一下”,魚焱道:“沒發(fā)現(xiàn)你說的亞裔男孩利用校友進行桃色交易的???”
王儲看著魚焱,笑笑沒說話,魚焱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因為牽扯的人太多,所以被壓下去了?”
王儲笑道:“小師妹,看破不說破,這才是社會的規(guī)則,你還是tooyoungtoonaive??!”
魚焱哼了一聲,忽然,林奈道:“蘇軍出來了。”蘇軍還穿著綠色的手術(shù)服,他對魚焱三人做了個等待的手勢。過了一會兒,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蘇軍向魚焱他們?nèi)俗吡诉^來。不知是何樹青還是蘇梅與他交代過,他單刀直入地說:“你們好,我叫蘇軍?!?br/>
蘇軍五十多歲,身材高大,他不茍言笑,帶著金邊眼鏡,雖然頭上已生華發(fā),但是眉宇間依稀能看到往日的風采。蘇軍的身上書卷氣很重,有種舊時知識分子的清高。
“蘇先生,您好?!蓖鮾γΦ馈?br/>
“麻煩你們久等了。不知道各位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方便去我辦公室聊一下?!闭Z畢,他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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