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夏夜,偏僻的河面上行來一艘小船。
蘇知魚眼前一亮,突然,腰腹部的匕首割破她身上輕薄到幾乎如無物的夏衫,徑直貼到她的皮肉上,危險意味十足。
蘇知魚連呼吸聲都幾乎靜止。
男人這一招無異于是在豆腐上切絲綢,豆腐不能破一點(diǎn),絲綢卻要一分為二。
對面的小船緩慢靠近,前面掛著的風(fēng)燈隨著水波而輕輕晃悠。
蘇知魚在求救,還是不求救間瘋狂搖擺。
夜深星明,那邊,船頭的男子手持長篙,一身黑衣,頭戴漁翁帽,遮住半張臉,整個人幾乎與暗色融為一體,透出一股死氣沉沉的陰氣味道來。
他身后以藍(lán)布做成的篷破爛不堪,飽經(jīng)滄桑的樣子。
瘦不拉幾,渾身沒有半兩肉,一看就沒什么戰(zhàn)斗力。
蘇知魚絕望了。
她想,男人讓她打開窗子趴在這里,應(yīng)該就是在告誡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也知道,只要她一張口,男人手里的匕首就能捅穿她的肚子。
疼就算了,最可怕的是這樣死實(shí)在是太難看了!
可能是蘇知魚的表情和眼神藏不住事,那邊正勻速行駛的小船突然加快了一點(diǎn)速度,并且船頭有些微的偏移朝她的方向靠過來。
原本蹲在榻邊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側(cè)身,從暗處仰頭朝她看來,眼神陰冷至極,就如此刻抵著她的這柄利刃一般寒涼。
蘇知魚從這份眼神中看出了一個信息。
生存還是毀滅。
她當(dāng)然選擇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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