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云用了兩個呼吸的時間消化了一下白杭說的話,才明白過來他剛剛真的只是單純地被壓住動彈不得,而不是在表演什么新奇的戲法。
莫凌云有些失望,但看白杭也很辛苦的樣子,他不忍心將這種失望表現(xiàn)出來,作為一個親和下屬的主子,莫凌云還是決定給白杭一點鼓勵。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正要張口說話的時候,腦子里突然空白了一瞬,于是原本一個簡簡單單的“辛苦了”怎么也想不起來怎么說,最后莫凌云只得退而求其次,憋出了一句,“爬得不錯?!?br/>
白杭腳下一滑,差點摔了。
爬……爬得不錯?難不成七皇子還想看他再爬一次?
白杭嘴角抽了抽,回頭看著后面堆積如山的包裹,在腦子里思考了一下如何爬才算美觀,思考了許久,最終得出結(jié)論——一旦他真的爬了,他在七皇子心中的形象必定轟然倒塌,從此碎成渣渣。
他開始考慮著能不能請七皇子換個要求,舞刀弄槍的他很在行,七皇子要是在屋子里悶太久想看點新鮮的,他去找兩個舞女也不是不可以……
莫凌云不知道自己只是隨口“夸獎”了一句,就讓白杭的思緒飛到九天之外去了,他也沒什么心思去管地上那些包裹,只是一心想著三哥對他說過的話。
三哥說,虧欠于他,可是回想起來,似乎從小到大,三哥對他一直都是不錯的。只是三哥的性子隨了父皇,多數(shù)時候沉默老成,若說虧欠,三哥又有什么可虧欠的呢?
真正虧欠他的,是……不,任何人都不曾虧欠于他。
后宮多的是不受寵的皇子公主,有的從出生起至成年都不得見自己母妃一面,都由嬤嬤帶大,再帶給先生教養(yǎng)。他與他們相比,不知幸運了多少倍,只是有三哥在前,他便以為自己也能與三哥同樣。
其實他早應(yīng)該知道,若非是母妃受寵,他也只會被父皇扔給某個嬤嬤,每日學(xué)習(xí)皇宮禮法,研習(xí)四書五經(jīng),終日見不到父皇母妃一面,在牢籠一般的生活中度過自己的大好年華。
能夠如現(xiàn)在這般,其實他已經(jīng)無比幸運,至于自己孜孜以求,求而不得的,便只能順其自然。
想到這里,莫凌云突然覺得有一絲釋然,便忍不住淺淺地笑出聲來。
白杭嚇了一跳,七皇子平白無故地笑什么?難不成是在房間里悶得太久瘋魔了?不行,他得趕緊給七皇子找點樂子,舞刀弄槍,找舞女!他親自上陣也行?。∑呋首幽鷦e嚇唬屬下!
“白杭?!蹦柙仆蝗婚_口,聲音平淡,但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怎,怎么了,七皇子!”白杭趕緊立正站好,兩條胳膊繃得緊緊的。
“我餓了,我要吃蓮葉酥,驢打滾,棗泥糕,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膏,如意糕,吉祥果,還要喝豆腐腦!現(xiàn)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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