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婷婷拿著木桶走出房門,來到了井邊,兀自打起水來,借著這幽暗的月光,婷婷用力的將這木桶丟到了井中。
同馮起打過招呼,幾個(gè)人都留宿于此,礙于宋菀和婷婷是女孩子,便將這馮起的主臥留給了她們二人。
寒月趁著夜黑人靜,將近乎暈厥過去的張名洋丟到了他家門口,敲了敲院子的大門,便騎著馬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張名洋一人在門口痛苦的呻吟著。
沒一會(huì)兒的功夫,府上的下人聽到聲音便從府上走了出來,打開了院門,剛要開口大罵,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家少爺。
看著他的身下的衣裳和褲子已然一片殷紅,下人趕忙將張名洋背到了房里,自己去不遠(yuǎn)處的一家醫(yī)館找大夫。
原本好好的一個(gè)人,如今活生生的被變成了個(gè)如同廢人一般的閹人,張名洋咬緊牙關(guān),狠狠的攥了攥拳頭。
“宋菀,秦靖南,我要你們兩個(gè)血債血償!此仇不報(bào),誓不為人!”張名洋說著,便從床上硬生生滾落到地上,爬到案前,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雙手顫抖著開始研磨,拿著筆,顫顫巍巍的寫了一封書信,封了起來。
這下人一連找了三家,才將一個(gè)剛要關(guān)門醫(yī)館里的大夫拽了出來,為張名洋治病,當(dāng)二人到了院子中,下人推開了房門,看見了奄奄一息的張名洋。
只見張名洋身下此時(shí)已經(jīng)布滿鮮血,看到這仆人回來,將手中的信緩緩的舉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去,送到廷尉府姨娘手里!”說著,便暈死過去。
二人趕忙將張名洋扶到了床上,大夫扒開了張名洋的褲子,看到這場面,不禁反起胃來,若不是自己行醫(yī)多年,見到過多種安利,怕是一般人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huì)被嚇得暈死過去。
“我家少爺還有救嗎?”下人手中攥著沾滿血跡的信,緊張的問著眼前的大夫,大夫正在為張名洋把脈,此時(shí)張名洋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更是白的有些嚇人,扒開了他的眼睛,眼球都有些發(fā)黃渾濁。
這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須,朝著張名洋的身下看去,開口問道:“你家少爺?shù)膶氊悺憧煽匆娏???br/>
聽到這話,下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猛地?fù)u起頭來,自己開門的時(shí)候只看見張名洋自己一個(gè)人躺在地上,別說是別的東西了,就連塊眼生的石頭自己都沒有看到。
“哎!”那大夫不禁低著頭輕輕搖了搖,這可給仆人嚇壞了,還以為這張名洋是已經(jīng)死了,趕忙放聲大哭起來,卻被這老大夫嚴(yán)聲呵斥住了。
“鬼哭什么?人還沒死呢,只不過……沒有那寶貝,老夫我也無力回天了,你家少爺下輩子,只能做個(gè)閹人了?!闭f著,便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了幾根銀針扎在了張名洋的身上,又那出筆墨為張名洋開了一副藥單子,為張名洋煎起藥來。
見張名洋有著老大夫的照顧,仆人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想了想,囑咐大夫幾句,便起身上馬,連夜朝著廷尉府走去。
百植堂內(nèi),秦靖南穿著宋菀為自己買來的黑色袍子,站在了房間門口,猶豫半晌,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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