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柒像是絲毫沒有任何芥蒂的模樣,伸出手抬著尸體的頭部,對著血淋淋、不知道還能不能稱作面部的尸體仔細的端詳,良久紀言柒才緩緩嘆了一口氣,“死者的面部皮膚是在死者死亡之后被兇手用利刃剝落的,剝皮手法十分嫻熟,面部其他的組織都沒有發(fā)現(xiàn)損傷,可以算是用刀的能手了?!?br/>
紀言柒的話語之中隱隱約約還帶上了幾分崇拜的情緒,就像是,就像是十分敬佩這個能夠將死者的面部皮膚完整剝離的人一樣,甚至對他的手法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奇,想到這里,一旁站著負責記錄的小侍衛(wèi)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紀言柒看向死者胸前的傷口,“死者胸前有六道傷口,傷口皆是用利刃所致,前窄后寬,一側鋒利,另一側則是鈍的,更像是一把由細至寬的削骨刀所致。六道傷口,其中兩道位于死者的肺部,一道位于死者心臟的位置,按照這個深度來看的話,這三道傷痕一定是插入死者的內臟之中了?!?br/>
紀言柒緩緩站起身子來,將手上同樣被血色浸染了一邊的手套緩緩脫下,再取出自己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手上那股揮之不去但是卻沒有任何蹤跡的血腥味,“死者就是死于胸前插入臟器的刀傷。”
紀言柒見小侍衛(wèi)點了點頭,淡淡的瞥了一眼小侍衛(wèi)手中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挑了挑眉毛,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紀言柒一推開門就看見了衛(wèi)殮和陸君屹靜靜的等候在門口的位置。
衛(wèi)殮見紀言柒走了出來,挑了挑眉毛,“前面有不少的丫環(huán),哦,對了,齊安君主的額駙也來了?!?br/>
紀言柒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里面流露出來了幾分不解的情緒,剛才見房間里面還有一個純良無害的小侍衛(wèi),所以還有一些尸檢結果沒有說出來,齊安君主身上還有不少的傷痕,那些傷痕或青或紫,看上去不像是近段時間才造成的。
除此之外,齊安君主身體告訴自己齊安君主平日里面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炫彩多姿,可以算是活色生香、豐富多彩了,甚至紀言柒隱隱約約也可以猜到齊安郡主這座別院最主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紀言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率先看到陸君屹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假辭色的看向衛(wèi)殮,面上的警告之意尤為的嚴重,“言柒只是負責做仵作的工作,溝通的那一塊她不會負責的。”
衛(wèi)殮挑了挑眉毛,陸君屹這副母雞護仔的模樣屬實是讓自己有幾分驚訝,剛才在外面的時候陸君屹就反復的要求自己答應這一個條件,自己還以為只是說笑呢,畢竟檢查過尸體的人如若再加上一部分與人的溝通的話,更能夠給出一個更加具體的兇手畫像。
紀言柒像是也被陸君屹這毫不猶豫,像是沒有任何回轉余地的話語給哽咽住了一下,隨即挑了挑眉毛看向陸君屹,口中的話語也是同樣的不容置喙,“把幾個比較關鍵的人帶到偏房,我一會就過去。”
衛(wèi)殮極具挑釁的看了一眼陸君屹,笑著下去吩咐侍衛(wèi)。
陸君屹看著紀言柒面上堅定的神色,無奈的笑了笑,上前幾步,趁著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將紀言柒耳旁的碎發(fā)理了理。
耳邊散落的碎發(fā)就像是具有了某種不可言的魔力一樣,給紀言柒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柔性光輝。將碎發(fā)別在耳后,露出冷硬面龐線條的紀言柒配上這一身長衫周身的氣質都發(fā)生了轉變,整個人都硬朗了起來。
陸君屹看著眼前真真的做到了變換了自己性別的紀言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表姐的這府上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就不能躲著點呢?!?br/>
紀言柒余光看見一個侍衛(wèi)正在步履匆匆的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向后退了幾步,眉毛微微上揚,“殿下放心吧,臣一定會為齊安郡主討回公道?!?br/>
陸君屹此時也看見了正向著這邊走過來的侍衛(wèi),也只好收住了剛才自己的話語,自己現(xiàn)在還能怎么辦呢,就只有自己跟著過去,自己看著了唄。
紀言柒一走進偏殿的時候,一雙眸子就不由自主的被坐在殿中座椅上面的昌佳卿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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