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斐正滿腹怨氣無處發(fā)泄,這時身邊卻躥過來一個隨從,指著二樓回廊道:“翠微君快看,那不就是賀蘭熏嗎?”
抬起頭來一看,二樓走廊上極快地飄過一個淺藍(lán)色人影,其速度之快,一晃眼就不見了,形如鬼魅。
姬斐只來得及看清那人手上端了一個茶盤,似乎還有整套的茶具,像是要飲茶。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轉(zhuǎn)頭恨恨盯著杜仲:“賀蘭熏放著病人不管,卻有閑情逸致喝茶,這就是你們鳴鶴堂的懸壺濟(jì)世之道?”
杜仲依舊氣定神閑:“我早同你說過了,賀蘭今天有貴客,既不坐堂更不看診?!?br/>
姬斐正要開口,又聽他道:“何況翠微君今日砸了我們的場子,結(jié)下了梁子,難道還指望賀蘭會給你看病不成?”
“方才我問你要不要賠,你說不要。這會兒卻口口聲聲說我砸了你的場子結(jié)了梁子,好像我是無恥鼠輩一樣。我堂堂翠微君,難道會賴你的賬不成。不過一點(diǎn)銀子,我還出不起嗎?”姬斐覺得此人簡直莫名其妙。
杜仲打斷他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鼠輩,又賠不賠得起。我只知道有人得罪了昆侖派,就要付出代價。何況我們并不缺錢,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br/>
站在比他高出差不多一個腦袋的姬斐面前,一副伙計打扮的杜仲很是理直氣壯,那副油鹽不進(jìn)的倨傲模樣看了實在叫人手腳發(fā)癢,恨不得將他一腳踹翻,拳打腳踢猛揍一頓。
姬斐好久沒有聽到這么有意思的事了,怒極反笑:“那你說說,我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無可奉告。”杜仲道。
“你什么意思?”姬斐的牙根已經(jīng)咬得咯咯作響了。
杜仲搖搖頭:“我確實不知道我只負(fù)責(zé)看病?!庇盅a(bǔ)充一句,“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但是驚喜往往讓人更開心?!?br/>
姬斐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在這樣一個你說什么他都當(dāng)作放屁的人面前,真的是一切都毫無意義。他決定不再跟他廢話下去,而是抬腳上了二樓。
杜仲并沒有攔他,只在后面說:“沒事不要咬牙,這樣的習(xí)慣真的很不好。不等你到六十歲,牙齒就會掉光的?!?br/>
門沒有鎖,姬斐還是敲了敲門。他一向自詡風(fēng)流斯文,哪能失了這點(diǎn)禮節(jié)。
一個清冷甜美的女聲響起:“誰?”
話剛至,門也開了。一個淺藍(lán)衣袍的女子站在門口,膚白勝雪,眉眼含煙,只是那水汪汪的眸子里有一抹不耐煩。
“你想干什么?”她很不客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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