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出聲的蕭歷瑾開口道:“且慢?!?br/>
鄭靈犀聽他說話了,驚喜地甩開她父親的手,轉(zhuǎn)身過來。
蕭歷瑾看著她的眼神如寒冰徹骨:“鄭姑娘是我父親的弟子,算是孔雀山莊門人,我想,我也有資格說上幾句?!?br/>
葉千愁點點頭,算是允了。鄭廣成也不敢出言反對,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捅下的簍子。
蕭歷瑾道:“你說你是親耳聽見的。”
鄭靈犀趕緊點頭。
“若屬實,偷聽別人說話,非君子所為?!笔挌v瑾冷聲道,“擅闖其他門派的禁地,亦犯了大錯,需得嚴懲?!?br/>
和鄭靈犀一起來靜室的女修有幾個是別的門派的,一聽此話當(dāng)即慌了,急忙辯解起來。
“我本不想來的,是鄭姑娘說沒關(guān)系,非要我一起來。”
“就是啊,我都說了靜室是禁地不可以去,她一再保證說沒事?!?br/>
這時,那個被從池子里撈起來的女修也囁嚅著開口了:“我,我本來都打算睡覺了,好準(zhǔn)備明天的比試,她非要拉著我來,說不來的話我弟弟就沒有好果子吃。我弟弟在天山派做弟子,她的話我不敢不聽。而且,而且也是她推我到池子里的。”
又有女修道:“我本來想救她的,我會游泳,可是鄭姑娘不準(zhǔn)我去。”
鄭靈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變了又變。
談鎮(zhèn)遠徐徐道:“看來,這是鄭姑娘有意為之的了?!?br/>
聽到這里,眾人也差不多捋清了這件事的頭尾了。定是這鄭靈犀不知從何處談聽到,溫平嵐今晚會來靜室。她便或邀約或威脅了一眾女修和她一道來到此處,瞅準(zhǔn)時機將這名被她捏在手里的女修推到水池里,然后大聲喧嘩求救鬧出動靜,將眾人引來靜室,再憑空捏造葉云徊和溫平嵐在此私會。反正這種事情越描越黑,葉云徊定然辯解不清楚,就算她證得了清白,但傳出去終歸不好聽,于她的名聲大大的不利。何況有些事嘛,并不需要有真憑實據(jù),只要在當(dāng)事人心里留下幾絲疑云,來日方長不愁變不成狂風(fēng)驟雨。
世事難料,誰能知道喬女俠會去找小葉道長喝茶呢?誰都可能包庇葉云徊,喬女俠卻不會。畢竟誰會幫情敵打掩護呢?所以,喬女俠的言辭尤為可信。既然如此,毫無疑問是這鄭靈犀思慕玄山君不成,在這裝神弄鬼了。這大晚上的,這么多人都被她拖來看戲當(dāng)觀眾,此時都十分無言,若不是顧著她父親的面子,恨不得啐她一口。
鄭靈犀還想說些什么,她父親鄭廣成拼命按住了她,上前道:“小女不懂事,我替她給大家賠個罪。望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了?!?br/>
眾人大開眼界,難以置信。如此惡劣的行為,竟然被鄭廣成三言兩語就輕描淡寫了,只是“不懂事”而已。難怪鄭靈犀如此囂張跋扈,愚蠢惡毒,不稀奇,實在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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