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妍忡怔失神望著太子與太子婦遠行的背影,在山垣拐角處一拐,消失于山林綠野間。
方才太子對太子婦一舉一動,無不透露著溫柔小意。自己自幼與太子相識,因父親之故,自己可時常伴在太子左右,太子秉性自律自潔,對所有女子均溫和疏離,唯有自己還能與他談笑幾句。她一直覺得,太子對自己是異于她女的。坊間流傳的她與太子的閑聞,太子亦從不曾理會解釋過,她覺得太子對她二人之事,應也是默認的。
一直以來,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是贏國的太子婦。
去歲,天子的賜昏打破了她自小的追求,她央求父親去求贏君,自己愿意給太子做妾,可父親不允,父親古板,狠狠斥責她,教育她,‘寧做窮人妻,不做貴胄妾?!?br/>
父親言,她若能做太子之婦,父親自會助她扶搖直上;但她若做不成太子之婦,只能說,她命盤還不夠,不可強求。
自天子賜昏以來,她夜夜枕淚而眠,她不止一次幻想過太子會拒了這門親事。周天子庸懦,無以為懼,她不明白,太子為何要接受這場賜昏。
太子大昏之日,她于遠處觀禮臺遙遙望了眼周室王姬,太子新婦一眼,她心中的執(zhí)念便瞬間坍塌潰陷,如此雍容華貴、傾國傾城的美人,何人能不憐不愛不動心。
果真,饒是堅毅如太子玙亦是挨不過美人關,折了腰。
“女姬,莫難過......”小侍女遞上一方絹帕,安慰道。
仲妍咬唇搖了搖頭,沒能忍住,眼一閡,酸澀的淚水潸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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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嬛有些沉默,雖來時,嬛的話也不多,可秦玙還是敏捷的感覺到了嬛的低落。
秦玙知曉,坊間一直流傳著他與仲妍之間一些亦真亦假的謠言,嬛必定也是聽說過的。
秦玙一向對男女情.事淡薄,亦從未對任何女人上過心。
一直以來,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會順遂君父的心愿,娶了仲妍,是以對于仲妍在外散布自己與她的緋聞之事,他一直未作出回應或解釋。
一則天下未平,君父沉疴已久,社稷之事均是他在操持,他根本無暇分心去理會這些男女情·事;二則,他覺得反正娶仲妍也是遲早之事,既然如此,更毋需多費口舌。
現(xiàn)在回頭看來,他錯了。
“嬛……”秦玙猶豫了一會,低聲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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