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裝的是死人,死人就算長著指甲,也不可能撓棺??涩F(xiàn)在,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聲音,茲啦茲啦的,甚是刺耳朵。
“云飛。”顧長風(fēng)使了個眼色,顧云飛點點頭,走到了棺木跟前。與常見的棺木不同,這口擺放在紙扎店的黑漆棺木上釘著七顆小拇指粗的棺材釘。棺材釘,呈北斗七星式的排列,釘與釘之間,用染了黑墨的線連接著。因為棺材是黑的,棺材釘和墨線也都是黑色,加上店內(nèi)燈光昏暗,所以幾個人剛剛都沒有注意到這口棺材的不同。
“如何?”
原本茲啦茲啦的撓棺聲,在顧云飛接近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此時,顧云飛就站在棺木跟前,聽見顧長風(fēng)問話,仔細觀察了一下后回答:“這棺材上釘著七根棺材釘,呈北斗七星狀排列,釘與釘之間,用木匠們常用的那種黑色墨線連接?!闭f著,顧云飛忽然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爺,這棺材釘?shù)尼旑^上居然有血。”
“棺材釘上有血?”顏素問覺得奇怪,也湊了過去。
一旁,左宗全伸手在腦門上抹了抹,猶猶豫豫的開口道:“那個……相爺,夫人,下官做縣令的時候聽人講過,說是一些怨氣特別重的尸體,在停尸的時候,尸體口鼻對著的地方,會有水汽凝結(jié)。有經(jīng)驗的風(fēng)水師傅,能夠通過水汽的多少來判斷這尸體怨氣的輕重,據(jù)說怨氣重的,能成兇煞。這北斗七星,或許就是鎮(zhèn)煞用的,這棺材釘上的血,應(yīng)該是何婆婆或者他的孫子何福的血,也是用來鎮(zhèn)煞的。”
“何婆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二興一下子跑到了何婆婆的跟前,“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這幾位都是誰嗎?那位左大人,任職刑部,那位小將軍姓顧,是跟在顧相身邊兒的?!?br/>
“那他們兩位是……”
“是顧相和他的夫人,原御醫(yī)世家顏家的二小姐?!?br/>
“老婦人眼拙,竟沒有認出幾位來,罪過罪過?!焙纹牌蓬澪∥≈鸵鹿?。
“哎呀婆婆,這個時候,不是罪過不罪過的事情,里頭那口棺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崩疃d急了,一邊問著,一邊將正要下跪的何婆婆給攔住。
“不瞞幾位,那口棺木里躺著的是我的兒媳婦?!?br/>
“不是你的兒子跟媳婦嗎?”李二興問。
何婆婆搖了搖頭:“不,只是我的兒媳婦。我的兒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連我,都不知道他飄在那段河灣里?!?br/>
“那你兒媳婦究竟是死了還是沒死,那撓棺聲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幾位官爺若是有興趣聽,就請從那鋪子里出來。那棺邪的很,靠的近了,難保不會讓幾位爺沾了邪氣?!?br/>
“相爺,夫人,咱們出去吧?!弊笞谌苍谝慌詣裰?。
顏素問輕輕拉了拉顧長風(fēng)的衣袖,幾個人一前一后出了紙扎店,但也沒走遠,就站在紙扎店的外頭,李二興,是個機靈的,趁著幾人說話的功夫,就從隔壁店鋪里借來了凳子。于是,不多會兒之后,就變成了,顧長風(fēng)、顏素問與何婆婆坐著,其余眾人均是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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