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閣,薛跡用過晚膳后便靠坐在窗邊軟榻上,手中握著書卷,卻沒有心思翻看,他在等著長寧,宮人進來道:“主子還是去內(nèi)室歇著吧,您的病剛好,陳太醫(yī)囑咐過最好不要見風。”
薛跡問了句,“幾時了?”
宮人回道:“剛過戌時三刻,主子莫急,陛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可薛跡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長寧回來,他沉思片刻,對宮人道:“讓人去明成殿問一問,陛下幾時回?”
宮人有些猶疑,“這……今日是純侍君生辰,這樣怕是不好吧?”
薛跡瞥了他一眼,“哪里不好?”
那宮人連忙低頭道:“奴才知罪?!?br/>
可派去明成殿的人也遲遲未歸,薛跡起身往外而去,宮人們連忙跟上他,一邊道:“主子不妨再等等?”
薛跡并未止步,而是道:“去傳話的人必定是被明成殿的人絆住了,他阮衡是什么心思,本宮還不會不知。”
明成殿的人見薛跡氣勢洶洶而來,神色更是駭人,可又不敢同這位起了沖突,只好跪地阻攔道:“陛下已經(jīng)歇下了,榮卿現(xiàn)在進去怕是不妥!”
薛跡置若罔聞,執(zhí)意要往里走,阮衡身邊的貼身宮人只能抱住他的腿,語聲忽高,似在為誰傳信一般。
而內(nèi)室之中,阮衡停在長寧衣領(lǐng)口的手顫了顫,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慌亂不知所措,可現(xiàn)下又未真正行事,他知道這次若錯過,怕是再難有下次,咬牙將自己衣衫褪去,丟到榻前,又伸手將榻前的帷幔揮落。
薛跡蹙起眉,將那宮人一腳踢開,他一路往內(nèi)室走去,剛從屏風后繞過,便瞧見地上散落的男女衣衫,薛跡眸中陰翳漸生,慢慢走近,一手捏在榻前的帷幔上,用力之下,那帷幔在他眼前慢慢落了地。
阮衡驚惶地看著薛跡,薛跡也看向他,阮衡此刻正伏在長寧身‖上,薛跡只看得到長寧裸露在外的肩頭和緊閉的雙眸,錦被之下不知是何等情景。阮衡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薛跡嘲諷地看著他:“怎么不繼續(xù)了?只有將人灌醉才敢行事,你不覺得羞愧嗎?”
見阮衡還愣在那里,薛跡面色一冷,“滾開!”
榻上的長寧忽地悶哼一聲,脖頸間的肌膚也漸漸泛紅,薛跡怒視著阮衡道:“你給她用了什么?”
阮衡不敢言語,薛跡上前將他一把掀開,阮衡的背直接撞到墻上,卻不敢吭聲,薛跡解下自己外衫,而后掀開錦衾,將長寧的身體罩住,而后把她抱了起來,直直往外走。
薛跡又想到些什么,對阮衡道:“對陛下用情‖藥乃是死罪,你難道以為自己是承恩侯的兒子,便可以肆意妄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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