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祖宅,中式古宅的最深處,最幽靜,最隱秘的一個房間里,葉家現(xiàn)任家主葉霆正跪在一張桌子面前。
桌子上供的既非神像也非靈位,而是一張符紙——黃底朱紅紋。看起來和市面隨便幾十塊買一打的那種號稱鎮(zhèn)家宅,安風(fēng)水的萬能符紙似乎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但是它現(xiàn)在卻自己直挺挺的立在葉家祖?zhèn)飨聛淼囊徽麎K紫檀木做成的桌案上,仿佛一個神像,受人供奉和信仰。
葉霆勾著背,恭恭敬敬地跪在案桌前,雙目緊閉,頭貼著地,虔誠又絕望。
忽然間符紙無風(fēng)自起,在空中悠揚輾轉(zhuǎn)了幾個來回,身邊無數(shù)細碎的光芒石破天驚般乍現(xiàn),鳥鳴鶴影環(huán)繞,倏而無火自燃,霎時間就變成了一點灰燼,落在了桌案上。
跪在桌子前的葉霆霎時間松下了那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跪的僵直的身體驟然軟到在地,喃喃四字:仙人保佑。
三個小時后,s市葉氏集團辦公大樓門前,記者云集,保安面無表情的維持著秩序。
當葉氏大樓里出來了一個滿臉憔悴的青年時,門外的記者們?nèi)挤序v了,一窩蜂的沖到大門前,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
“葉先生,請問現(xiàn)在外面都傳言您的獨子被劫匪綁架,請問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您是什么時候有了這個獨子的呢?”
“傳聞您的這位獨子是隱婚生下的,孩子的母親我們至今未見過,她是否身處娛樂圈,所以才需要和您隱婚生子呢?”
“葉先生,據(jù)說劫匪向您勒索七千萬,那么身為首富的您會選著報警還是交付這七千萬的贖金呢?”
“葉先生,請您...”
“葉先生...”
“葉先生...”
多如牛毛的記者讓保安們都無所適從,人強擁擠之中,一位實時新聞的記者瘋狂的推開所有人沖到了面容憔悴的男人身邊,話筒幾乎都抵到了葉先生的臉上:“葉先生,聽說警察那邊已經(jīng)接到了報案,請問是否是您所為?您這樣的行為是相信警察,決心和黑暗勢力斗爭到底的意思嗎?”
葉先生本來顯得很是頹廢和喪氣,但是直到這個人沖到了他的面前,問出了那些尖銳的問題,他才猛地抬頭,眼神如刀:“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報警!”
那記者一喜,上套了。
接著要向下逼問的時候便聽見他說道:“但是你們,由于你們的無孔不入,這件事情已經(jīng)人盡皆知。倘若我兒無事也就算了,否則在場諸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同謀。我葉氏集團和你們不死不休?!?br/>
葉霆的眼神釘在他胸前掛著的工作牌上。眼神之兇狠,幾乎化為實質(zhì),直直刺穿眼前人的胸膛,剜下他胸前的一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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