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窈這是老毛病了,胎里帶出來的。
她出生的時候,施家能撐持家業(yè)的男丁早就死在了皇朝初立,她阿耶又不過是個會吟詩作對的病秧子。施家自然是敗了,缺衣少食的,生出的她,想來也好不到哪去。
陸菀靜靜地聽她講那段往事,見她毫不在意的模樣,也沒有刻意去安慰她。
對于某些人來說,經(jīng)歷的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需要安慰。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別人的安慰不過是建立在自己的同理心上,對受傷的人來說并沒有大用,也不能得到很多慰藉。
反而會勾起更多不好的回憶。
不提不問,也是善良的一種。
對此,陸菀深以為然。
“那阿窈是很早就來了謝府嗎?”
陸菀見她講得口干,給她遞了杯溫熱的茶水。
“有近十年了,從我阿娘過世,便被接來了?!?br/>
施窈目光落在手中的杯盞上,又飄到亭側(cè)的木質(zhì)格眼窗上。
“那時謝府也好不到哪去,謝伯父也落下了病根,時好時壞,大表兄外放顧不得洛京謝府,竟是要靠六表兄撐持府內(nèi)外許多?!?br/>
“謝郎君?”
陸菀有些吃驚,換算施窈和謝瑜的年紀,那時候的謝瑜也不過十歲出頭。
十來歲的少年郎,便是聰慧,獨立撐持一座謝府還是有點難的。
世家間的人情往來,府內(nèi)上下的仆役流動調(diào)派等等,不是易事,近些時日她在看賬本,可謂是深有體會。
“那徐夫人她……”當家主母難道就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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