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不答,只縈繞在她的耳邊,如吟唱一般,反反復(fù)復(fù),誘惑著她聽從自己的本心。
過了不知多久,她終于直起了身,將原本推抵他的手,慢慢環(huán)上了他的肩頸。
在攬上他脖頸的瞬間,她就感覺到身前人驀得一僵,她嘲諷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下一刻,卻是便被撬開了那廝磨許久的唇齒,與他唇舌相抵。
他像是終于得到了什么允準(zhǔn),長睫覆眼,只專心地、近乎肆虐地洗劫著懷中人滿口的溫軟甜香,勾纏吸吮著她,奪走她的氣息,讓她淪陷在自己的懷中,只能隨自己起舞。
耳邊只聽得見急促的心跳聲,她的舌尖發(fā)麻,殘留的意識察覺到原本扣住她后腦的手正在逐漸下移,有些憐愛地撫住了她的背脊,將她緊緊地按在了他的身前。
如此,玉白的脖頸就被迫曲出了驚人的柔和弧度,她便只能仰著頭,任由他恣意采擷。
即使是有人在屋外敲門,屋內(nèi)緊緊相擁,入骨糾纏的兩人都不曾想著回應(yīng)。
待到終于分開,陸菀頭腦有些昏沉,紅著臉別過眼去,不去看那人此時正眉眼彎彎地凝視著自己。
謝瑜則是輕柔撫了撫她身后的發(fā),又仔細地將她被自己揉亂的碎發(fā)都撥弄到耳后。
他看著纏繞在指尖上柔順光澤的發(fā)絲,只覺得心尖一軟,便忍不住俯身在其上印上一記。
“阿菀這般好,都是我的?!?br/>
如同別扭的孩童,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安撫,依舊要自得地宣告主權(quán)。
他忽然說了這么一句,抬眼時,眸底的陰霾就都散了開。
淺色的薄唇微微翹起,清潤眸子里略略含笑,便又成了洛京里那個風(fēng)采翩然的謝家玉郎模樣。
陸菀懶得理他,轉(zhuǎn)過身去,將自己整個人埋在了被子里。
蔥白的手指捂著自己的心口,感受著急促的脈搏,細細地平復(fù)呼吸。
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又仿佛該來的都已經(jīng)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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