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木領著二人在樹林中穿行的時候,沈夫一直探頭探腦地四處嗅著什么。
傻子忍了半天,終于問道,“你干什么呢?”
“啊,我……”沈夫看起來很是自卑,“我怎么聞不到?”
“聞到什么?”
“你們不是能聞到他的氣味嗎?我聞不到誒,”沈夫沮喪地搖著頭,“我做死人做得很不稱職吧?!?br/>
“啊這……”傻子無語凝噎,“我也聞不著,那是寶木自己的天賦?!?br/>
為了解釋這件事情,寶木特地補充,“就像你的鋼琴天賦一樣。”
“啊,是這樣?!?br/>
沈夫果然瞬間就懂了。
三人一邊聊天,一邊行走,路途中間,傻子和寶木還停下來吃了點東西,沈夫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并對死人也需要吃東西這一點表示了震驚,傻子解釋說這是因為大家的死因屬于不同范疇,外在表現(xiàn)自然也會有所不同,沈夫不明覺厲,欽佩地接受了這個扯淡的說法。
同樣的理論還可以遷移到為什么傻子和寶木需要喝水,需要撒尿,需要睡覺上。
身邊的景物逐漸熟悉了起來,三人不再說話了,傻子和寶木警惕地朝四周張望著,越過最后幾叢樹林,就連傻子和沈夫都能聞到空氣中飄浮的血腥味了。
男人的尸體仍趴俯在那棵樹邊,經過暴雨的沖刷,噴濺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滲透進地面,男人身后的樹干泛著和土壤相似的殷紅顏色,新鮮的泥土味和血腥味糅合在一起,沈夫有點不敢往前走了。
“就是他,”寶木朝著男人的尸體一指,“是自殺的,你看,刀還在他手里呢。”
“我認得,那就是殺我的刀?!?br/>
銀色刀刃在夕陽下微微反光,刀尖插進了泥土,主人死掉之后,刀也隨之失去了生命。
“戴黎黎果然跑了,”傻子有點失望,“寶木,你能聞到她的氣味嗎?”
寶木吸吸鼻子,“聞不到,她不在附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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