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看了幾眼,倒也沒有什么出奇的東西,有幾樣是四五百年前的東西,瓷器居多,除此之外,還有兩套明信片,這都是千年前的東西,一套是以前的上海風光,耀眼的東方明珠電視塔、風光一時的世博館、引人注目的歡樂谷以及代表著海派文化的城隍廟,還有一套是佛文化勝地,杭州靈隱寺、洛陽白馬寺等等。
在現(xiàn)在這一世之中,留存下來的寺廟倒真是不多了,畢竟五百年前的動蕩造成了幾座名寺的破敗,但白馬寺和靈隱寺倒是又重復了,基本上保留了原樣,這也是對歷史的復原。
看著這兩套明信片,劉揚心中極是感嘆,這些名勝的典故自然是流傳了下來,但大多數(shù)卻是沒有人能再看到了。
“劉揚大師,這兩套東西,就是妙人所收藏的,她信佛,再加上又有點復古小情結,所以對這兩套東西非常重視。”齊思遠看著劉揚,輕聲說道。
“這兩套明信片,我不覺得有什么需要鑒定的地方,這些廟宇也都是人人皆知,無論是白馬寺還是靈隱寺,就算是在現(xiàn)在,也都是香火不斷,兩千多年的古寺,本身就是一種文化的積累?!?br/>
劉揚抬起頭來,放下了手中的明信片,淡然說道,末了又看了一眼其余幾樣東西,在這幾樣東西里,他竟然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青銅所制的佛像。
這件佛像的底部有著落款與年份,竟然是一九九七年的產品,制作人為趙子乾,這讓劉揚愣住了,這件東西是全手工打造的,而趙子乾在當初也是真正的大家,再加上這件青銅佛像的外表還噴了金粉,所以看起來相當精致,只是在歲月的沉淀中,不免染上了幾分的痕跡。
整個佛像大約高20公分,所以相當沉重,劉揚再瞄了瞄余下的幾件,其余幾件物事中雖然也是千年前的東西,但都是些小物件。
“這件青銅器不錯,是這里面最值錢的東西了,但我只是鑒定師,所以如果要變現(xiàn),還是要去拍賣,要不就交給我們炎黃來做這件事吧,不管拍賣下來是多少錢,我們傭金分文不收,其實收藏的目的還是為了流通,只有流通了才能讓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它的價值。”
劉揚伸手撫著這件青銅佛像,表面光滑,顯然收藏人也是常常拂拭的,所以一塵不染,接著他把其他幾樣東西都取了出來,一一分析著年份與出處,價格也只是大約說了一下。
當然了,在這里談到的價格,肯定也只是拍賣時的起拍價,畢竟這些東西不經過拍賣是賣不出好價錢的,但就算如此,整個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都眉開眼笑,平時誰也沒有在意這些東西,但沒想到還是挺值錢的。
曾妙人這時把那兩套明信片取了回去,揚了揚眉道:“嗯,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叫明信片,原來這就是古代的叫法,沒想到還挺有意思?!?br/>
劉揚不由愕然,再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位鑒定師,他們也都是略有所思的模樣,這讓他心中不由一陣的感嘆,千年的歲月,保留下來的東西雖然還是很完整,更是有部分的名勝還存在,但明信片的名字都沒有人知道了,這種小細節(jié)也是極其容易被歷史所疏忽的。
在歷史的長河中,那些相對有名的東西多數(shù)會保留下來,但生活的細節(jié)卻很難留存,比如搟面杖、比如痰盂,再比如這明信片,所以默默無聞的始終都會默默無聞。
“在千年前,這樣的東西就是在旅行時買下來寄給朋友的,或者是寄給自己,那個時代,許多的東西都是通過郵局發(fā)送的,你看這背后還有郵戳,這說明這套明信片都是通過郵局寄出去的,也只有這樣,才會增加它的附加值,這就是時代的特征,在現(xiàn)代,郵局已經不存在了,畢竟平信實在是太慢了,而且成本也很高?!?br/>
劉揚慢慢解釋著,邊說邊從曾妙人的手中取出一張明信片來,指著背后的郵戳,相當感嘆的說道。
曾妙人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末了如獲至寶般把明信片又藏了起來,隨后她指著那件青銅佛像道:“這件佛像也是我的東西,本來我并不想把它拿出來,因為我信佛,所以把它當成了寶,但既然劉揚大師說過,收藏的目的就是為了流通,那么就委托你們炎黃拍賣吧,拍下來的錢,我也不要,你們就替我捐贈給國立圖書館吧,我知道現(xiàn)在有許多的圖書已經在歷史之中損壞了、遺失了,很多都成了孤本,現(xiàn)在的圖書多數(shù)都是電子圖書了,但我想讓我們的后輩有機會記住歷史的痕跡,專門去看看那些圖書,觸摸一下什么是紙張,什么是油墨,這也是一種提高藝術修養(yǎng)的方式?!?br/>
聽到這里,劉揚有點動容,這個女人別看這么強勢犀利,但還算是很有愛心,這個時代的圖書的確是不多了,不是存于古物研究院中,就是存在于國立圖書館中,這也是國內最大的圖書收藏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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