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恒的聲音清冷,似乎貶低女子的人不是他一般,這是在諷刺江姍只會紙上談兵罷了。
“要說這紙上談兵,許大人似乎更加熟悉,畢竟大人對著遼人也只能掉掉書袋子了。”江姍冷冷回道。
這是在諷刺許凌恒一介文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且風(fēng)國歷來重文輕武,朝中滿是這樣的文臣,才會造成如今這鎮(zhèn)國公一死就無將可用的局面。
“比起皇后娘娘,臣想朔陽王更當(dāng)用?!币焕铣嫁哿宿酆诱f道。
“朔陽王狼子野心,太上皇仁慈將他困于朔陽,若派他前往北原,北原兵符一旦落入他手中,那豈不是放虎歸山!”江姍冷冷一笑。
“還可議和?!绷硪焕铣颊f道。
江姍認得他是右相的門生,言官呂良才。前世在辱罵江家是“亡國罪臣”的時候,便是這人跳得最歡。
“議和?”江姍聞言冷嗤一聲,說道:
“這次議和,那下次呢?”
“哪有下次?”呂良才頓時吹胡子瞪眼,在他看來江姍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哪有盼著再次打戰(zhàn)議和的道理。
“呂大人不會天真的以為遼人真的會遵守那議和的一張破紙吧?”江姍面露譏諷掃了眾位大臣一眼,眉目一厲接著說道:
“只有勝者才有話語權(quán),遼人若要議和那定會將風(fēng)國剔骨削肉,如今這次風(fēng)國賠出去的金銀糧材,要多久才能緩過來?”江姍說到這里頓了頓,接著說道:
“若我是遼人,定不給風(fēng)國喘息的機會,但與其一次殺雞取卵,不如讓雞多下幾個蛋,每年邊境騷擾,三隔五年打次大的,讓風(fēng)國年年進貢,常常賠款無法供養(yǎng)自己的兵力,只能任我宰割豈不美哉?!?br/>
“皇后莫要危言聳聽!”呂良才面色難看,或者說殿中所有人的面色都非常難看。
“我到底是不是危言聳聽,想必呂大人稍微想想便也清楚,還是說大人覺得自己年事已高,在其位而謀其事,只要平穩(wěn)度過了自己的任期便可高枕無憂了?”
江姍這句話可謂是誅心,但她所說的句句屬實,因為這些都是上輩子發(fā)生過的。
“陛下明鑒,微臣主張議和也是一心為了大風(fēng),絕無二心啊!”只見呂良才面色煞白的跪在地上,心中恨透了江姍。
夏侯睿面沉如水地看著殿中的江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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