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柳煥顏的一瞬,柳鳶兒臉色慘白,差點在地上有些站不住。柳鳶兒此時的心境格外復(fù)雜。哪怕柳煥顏曾“救”了柳鳶兒這張瀕臨潰爛的臉,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有恩于柳鳶兒,可這絲毫不影響柳鳶兒妒火中燒,質(zhì)疑柳煥顏怎么能奪走她意中人本該看向她的目光!可真正占據(jù)柳鳶兒心頭的,是擔(dān)心柳煥顏會把治臉一事說出去的深深恐懼!傅知遠(yuǎn)自是聽到了柳鳶兒的話,只是恍惚的反應(yīng)有些遲,在看到柳煥顏的一瞬,便改變了送柳鳶兒回府后就馬上離開的想法:“也好,本殿正好想與柳將軍商議一些小事?!薄爸h(yuǎn)哥哥,要、要不你還是改日再來吧?”柳鳶兒心里亂成了一團,“鳶兒忽然想起來,爹爹今日似乎有事出府,還沒有回來呢,娘她也請了客人來府上,恐怕會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傅知遠(yuǎn)明顯的有些失望:“那……好吧,本殿改日再來,你且照顧好自己?!蹦且宦曨亙翰铧c脫口而出,傅知遠(yuǎn)自嘲的苦笑兩聲,沒有細(xì)聽柳鳶兒依依不舍的同他告別,就轉(zhuǎn)身出門離開了。柳鳶兒黯然神傷的困于哀傷之中,心事重重的去問柳煥顏:“神醫(yī),你來府上怎么不提前知會一聲?萬一府上的丫鬟不懂事,冷落了您可怎么辦?!绷鵁佀菩Ψ切Φ溃骸盁o妨,我只是來看看你最近恢復(fù)的如何,如今可還會有之前的癥狀了?”柳鳶兒摸了一把自己光滑細(xì)膩的臉頰,慶幸的笑說:“神醫(yī)那藥膏真神,只要一抹上去,就一點事都沒有了,這還得多虧了您呢!不過,我那藥瓶也快見底了,神醫(yī),你看能不能……”“二小姐別急。”柳煥顏細(xì)聲安撫,一點一點引出柳鳶兒難以平息的貪欲:“調(diào)制藥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我一日便能準(zhǔn)備出供不應(yīng)求的藥膏,想來二小姐也不會相信我的吧?”柳鳶兒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便沒有繼續(xù)強求:“似乎是這個道理沒錯,那就全交給你了,只要你能按時贈我藥膏,錢我一定不會少了你的?!绷鵁佇σ馍畛?,難以揣測,答應(yīng)的倒是爽快:“好,這一點還請二小姐放心,唯獨此事,我是絕對不會失約的?!彼蛇€得一點一點讓柳鳶兒對她的藥膏產(chǎn)生依賴呢,怎么可能斷了柳鳶兒的藥膏?那才是真便宜她了。柳將軍聽聞柳鳶兒回府,便也揣著性子來迎她一迎,看見柳煥顏,剛好問出心中疑慮:“鳶兒,你身邊的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柳鳶兒嬌聲與柳將軍撒嬌:“爹,這就是之前那位幫鳶兒治好臉上疙瘩的神醫(yī)啊,您怎么都忘了呀?”“是嗎?”柳將軍心不在焉的怔了一瞬,隨即夸贊道:“想不到你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有了如此造詣,實乃后生可畏啊,鳶兒,你可得跟人家好好學(xué)習(xí)?!薄拔抑懒?,爹?!奔刀实幕鹈缭僖淮卧诹S兒的心中燃起,她便是如此,無論是什么,她都迫切的想搶來占為己有。包括柳煥顏此時的容貌與醫(yī)術(shù)。柳煥顏卻是萬分從容,柳鳶兒那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嫉妒,如何能逃得過她的視線?只不過,她為柳家準(zhǔn)備的大禮就要到了??v容柳鳶兒一小會,也未嘗不可。柳將軍正下令關(guān)好府門,門外的小廝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還未開口,就先遞給了柳將軍一封信:“老爺,門外有個年輕姑娘,說什么都要讓奴才把這封信交給您,還說,還說這信和咱們府上的小姐有點關(guān)系,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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