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曇不傻,從柳將軍用兇戾的目光看向她時,她便明白了任性也應(yīng)當(dāng)點到為止,否則日子就要到頭了。
雖不知能讓柳將軍翻臉的姑娘究竟是什么來路,但出于對柳將軍的忌憚,白曇還是不情不愿地低下頭與柳煥顏賠不是:“方才是我一時沖動,這才沖撞了姑娘,白曇在此向你賠不是了,還請姑娘莫怪?!?br/>
柳煥顏分外從容,又有一分對白曇的輕視:“無妨,我還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與人計較,你真要道歉,也是該和那個被你潑傷的丫鬟道歉?!?br/>
若不是因為這副容貌,柳煥顏大抵也不會如此討厭白曇的肆意妄為。
她甚至還希望有個人能來為顧氏添堵。
白曇輕蔑的睥睨柳煥顏一眼,重新跑過去討柳將軍的歡心:“老爺,我已經(jīng)和這位姑娘道過歉了,您便不要再與曇兒生氣了,好不好?曇兒真的已經(jīng)知道錯了,不該與這位姑娘計較的?!?br/>
可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察覺到白曇看向柳煥顏的目光中的恨毒,簡直讓人心生惡寒。
白曇用余光與柳煥顏相視,嘴角揚起笑容,似乎是在用挑釁柳煥顏的方式,意圖證明自己在道過歉以后,柳將軍仍是一如既往的疼她。
柳煥顏被她逗的匿笑,白曇用來炫耀的那份不值錢的寵愛,實在是只會讓人覺得無盡的可笑。
顧氏自認是和柳煥顏站在一條船上的人,放心的用只有二人可以聽清楚的音量小聲咒罵白曇:“真是個下賤的狐媚子!真以為能得到老爺一輩子的疼愛,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東西?!?br/>
柳煥顏心不在焉地撫摸著手腕上那顆冰冷的血色珠子,哂笑道:“已經(jīng)快要到頭了?!?br/>
不屬于她的東西,終究是不屬于她的。
白曇朦朧的聽到了柳煥顏的話,尚未聽清柳煥顏說了些什么,便被柳煥顏輕視她的語氣深深刺中了一文不值的自尊心,氣洶洶的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
柳將軍有些失望的看著白曇渾濁的雙眼,是了,這并不是他曾經(jīng)在意的故人,這份寫滿嫉妒的陰狠只叫他反感作嘔:“夠了,我現(xiàn)下不想看到你!”
白曇被柳將軍一聲吼的愣?。骸袄蠣敚磕氵@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曇兒不懂……”
柳將軍恨她不爭氣,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我會差人送你回去,至于你我的婚事,就算了罷,我日后都不想再與你見面了?!?br/>
白曇雙腿一軟,當(dāng)即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像是被人竊了魂似得,六神無主,目光空洞而呆滯。
她恍恍惚惚的回過身,認清了自己觸怒柳將軍的事實,跪在柳將軍腳下苦苦哀求,哭的是聲嘶力竭,句句泣血,偏偏柳將軍此時的態(tài)度無比堅決:“我心意已絕,你終究不是我想找的人,下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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